“我很欣賞鄭傑,也很讚同他部分的論點和看法。”餘海森來了一個先褒後貶,剛說完讚同鄭傑的話,語境一轉,又接著道,“但是有一些,我卻是不敢苟同的。”
“你說的那些問題和隱患,確實都在,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不知道,我向你解釋一下,簡氏打下基礎的時候,還沒想過以後能到達這種的程度,能為一家盈利上市的公司,當時隻想是要發展,想要賺錢,能有個事業,所以就留存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問題,關於你說的那些問題,我也曾經和簡大水董事長說過,可是他說這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讓我慢慢處理,怕大刀闊斧的,會傷了簡氏的根本,反而造成負麵的影響,壞了簡氏的根基。”餘海森回想起當時創業時期的艱苦,那時候他們隻是要一口飯吃,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簡氏如今的成就,現在回想了一遍曾經的心境,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對於過去,隻是一個畫麵閃現過,餘海森是一點都懷念那段時期,都說憶苦思甜,可是他卻根本不這樣想,他隻想和那段窮酸的過去一刀兩斷,再也不想回想起過去的一點一滴,就連跟他共患難嘗儘貧苦的發妻還有他們的孩子,他都一同拋棄了,重新娶了一個嬌妻,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
餘海森用了一個不可避免就想輕而易舉的把那些隱患給帶過去,還把責任推給了已經死去的簡大水身上,反正死無對證,就算他說的是假話,也沒有人來反駁他。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了個乾淨。
“如果你們想看我給簡大水董事長的報告書,待會兒會議結束之後,我回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餘海森恰有其事的說道。
簡長晴就沒有想過餘海森會老老實實認下來,他必定會為自己狡辯,把所有責任都往外推,這個老狐狸。最擅長了就是推卸,等會議結束,就算他能真的拿出報告書,也不知道究竟會議之前的還是會議之後的了。
不過餘海森到底是低估了鄭傑的能力,鄭傑端出了一個紙箱,他把裡麵的東西一整個倒了出來,一一攤放在眾人麵前。
“我是一個新人,不如你再講這些一同解釋解釋,也讓我這個新人好好了解一下簡氏的曆史。”鄭傑拿出的這些都是帶有餘海森簽名的鐵證,日期簽名印章一應俱全,就算是他想抵賴自己忘記了,不是他簽的都不行。
餘海森看著那些文件,神情一點點凝重了起來,看向鄭傑的完全變了。
人都有私心,餘海森的私心更是重,眼見著簡氏一天比一天壯大,業績蒸蒸日上,而作為打前鋒的他,漸漸不滿起來,不滿足於眼前,不滿足於屈居人下,以前沒錢的時候,他滿腦袋想著的怎麼有錢,現在有錢了,那些錢在他這逐漸變成了一個符號,於是他又生出了彆的心思,他和簡大水一起打拚天下,也出了不少力,簡氏能有今天這樣得規模,他的功勞最大,這公司怎麼就叫簡氏,而不是餘氏呢?
心思一起,餘海森就利用職務之便,開始為自己的‘餘氏’搭橋鋪路,而鄭傑擺放在了他麵前的那些文件正是被抓住的小尾巴!
餘海森懊悔自己大意了的同時,又在暗罵簡長晴這是從哪挖來的人精,他還真是低估了他!
“餘經理?”餘海森久久未曾出聲為自己辯解,鄭傑催促了他一聲。
餘海森訕笑了一聲,“我簽署過的文件那麼多,哪像你們這些年輕人記性好。”
鄭傑卻不理他說的這些打哈哈,他挑出了其中一份文件,“這個文件還不到一年,又是你手上主抓的項目,要是餘經理還不記得的話,那我都要懷疑這個項目是不是餘經理在做了。”
餘海森探過頭去看他說指出的文件,這一眼,成功的讓餘海森神色慌張了起來,在鄭傑強硬步步緊逼的逼問之下,他下意識的就朝莫紹川看去。
他的這個動作,被簡長晴看在眼裡,她順著餘海森的視線而去,她就知道,這裡麵果然也有莫紹川的手筆在,一年前,原來他在那麼早的時間,就已經開始做局設計簡氏了嗎?
莫紹川對於餘海森投過來的求助視而不見,他見簡長晴終於看向他,目光一直都落在簡長晴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簡長晴隻是一眼,就不想在將多餘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可莫紹川偏偏不如她所願,在她偏過頭,移開視線的一瞬間開口出聲了,“我們今天這場董事會不是來商討怎麼應付解決眼下的困境嗎?怎麼開始挖一些老曆史了,我看還是先由簡董先把視頻的事向我們說明一下,究竟視頻的內容是不是真的,簡董有沒有打人。”
經過莫紹川的提醒,大家總算想起召開這場董事會的本意是什麼,那些老問題,先放一放,以後有時間再慢慢清算,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才是重中之重啊!
而簡氏這場危機的源頭,正是簡長晴,因為她的強拆打人的視頻才造成了這惡劣影響,使得簡氏跟著她一起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