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和曹沐跟失散多年受人間苦難曆經無數折騰才總算團聚了情侶似抱一塊親了半天才分開了。
曹沐很滿足地抹了抹嘴,斜眼兒往沈東下邊兒看了一眼：“你硬了。”
“廢話！”沈東指了指他，“你比我還威風呢，給老子鎮壓了，要不一會兒讓張三看見不定能發散聯想出什麼來呢。”
“一會兒就好，”曹沐原地蹦了蹦,小小沐跟著也跳了跳,“你把我放到褲子裡時候怎麼不硬？”
“滾！”沈東扭頭就走，“這事兒好彆再提！”
“可是為什麼不硬？”曹沐跟他身後,“我還碰了呢。”
“曹小沐,”沈東停下腳步轉過身瞪著他，“你承認了吧,你他媽就是故意！”
“嗯，就是故意,”曹沐笑笑，“誰讓你把我放那兒。”
“找抽呢吧你，”沈東剛想接著罵，突然想起來還有個非常重要事他還沒給曹沐說，“對了！曹沐！”
“啊！怎麼！”曹沐被他語氣猛地轉變嚇了一跳。
“你變成魚時候有沒有看到你自己！”
“沒有，看不到，”曹沐有點兒鬱悶，“我怎麼看啊，我要能看到自己，也不會被你騙說我條紋像內褲了！”
“我跟你說，你……”沈東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不是以前那樣小醜魚了，你條紋，你條紋……”
“我條紋怎麼了！沒了嗎！”曹沐一下緊張了，他大多數時間思維很簡單，此時此刻能想到就是條紋沒了。
條紋沒有了！那不就變成一條白魚了嗎！
太醜了！
一條白嘰嘰魚！
“你變成金色了！”沈東手往他肩上用力地拍了一下，之前那條耀眼小醜魚還他眼前晃動著。
“金色？我變成一條金魚了？”曹沐吃驚了，聲音裡都帶出絕望了，自己變成了一條金魚？
“蠢貨！是金色條紋，而且條紋變得很整齊了，一點兒都不像內褲了，很……漂亮，”沈東說完又有點兒憂鬱，“曹沐你智力前幾天挺突破啊，怎麼一個月就又退回去了？”
就這樣還人魚王子啊？還人魚都期待著他回海裡啊？
帶著人魚奔著漁網去麼……
“我條紋變成金色了？”曹沐半天才回過神來，“怎麼會這樣呢？原來是橙色啊，小醜魚都是橙色啊。”
“不知道，你本來就不是普通小醜魚，現你是不普通小醜魚裡不普通那條，也沒什麼奇怪……你有沒有什麼彆感覺？”沈東試著問，他不想說出王子倆字來，洪傑說出人魚王子四個字時候沒讓曹沐聽見，所以曹沐現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了什麼變化。
“沒什麼感覺啊，”曹沐有些迷茫，“就跟平時一樣。”
“有沒有不舒服感覺？”
“沒有。”
“那有沒有特彆舒服感覺？”
“變回魚本來就很舒服啊，但也沒有特彆舒……內褲裡挺舒服。”曹沐突然笑了。
“彆惹我。”沈東瞪著他。
“嗯。”曹沐收起了笑容，但嘴角還是勾著。
“行了，就先這麼著吧，我再找船長問問，”沈東掃了他一眼，“跟我回屋穿衣服，動作輕點兒彆讓張三看到。”
回到自己屋裡時候，沈東剛把門關上，曹沐就貼了上來，從身後摟著他，他脖子上親了一下：“沈東。”
“乾嘛？”沈東脖子上一陣酥麻，他眯縫了一下眼睛，偏過頭看了看窗口，“咱們該買塊兒窗簾了。”
“不乾嘛，就是想抱抱你。”曹沐小聲說。
“抱完了幫我換換繃帶吧都濕了，一會乾了會不會有縮水效果，把我還沒長好小骨頭又勒變形了。”
“抱完了，我幫你換。”曹沐立刻鬆了手，從櫃子拿出了秦一留下箱子。
曹沐換繃帶動作很輕，小心翼翼，沈東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張三那邊動靜，張三屋離他這裡不近，但如果張三要去燈塔，一定會從他屋子這兒經過，以張三同學習慣，不過來敲敲門聊幾句不算他經過了一次。
“好了。”曹沐退後一步欣賞了一下自己纏繃帶水平。
“穿衣服！”沈東抓過件t恤套上了。
“嗯，”曹沐穿上衣服，趴到了床上，翻了兩圈之後枕著胳膊看著沈東，“金色是什麼樣？”
沈東愣了愣，合著曹沐這半天都沒弄明白金色是什麼樣顏色？
“金色就是金色啊，就是……”沈東慢慢爬上床，“夕陽就是金色，見過吧。”
“蛋黃色啊？”曹沐有些糾結。
“算了，等下回你變時候我用手機給你拍下來讓你看看，”沈東抓抓曹沐頭發，“真很漂亮。”
“你喜歡嗎？”
“喜歡。”
“那就行。”曹沐隻對這一件事擔著心。
沈東曹沐身邊躺了一會兒，翻了個身，摸摸他鼻子：“喂。”
“嗯？”曹沐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你近……泡水時候，”沈東說得有點費勁，他不樂意跟曹沐討論這個問題，但又無法回避，“還會不會感知到什麼東西？”
“會。”曹沐回答得挺平靜。
“是麼……”其實這算是沈東意料之中答案，但曹沐平靜讓他有點兒想不通，“還是能感覺到有人叫你麼？”
“嗯，”曹沐轉過頭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還有彆事。”
“彆事？彆什麼事？”
“說不清，人魚事，很多，”曹沐皺皺眉，“我也不是太明白。”
“不太明白？”沈東捏了捏他下巴，曹沐之前表現真不像是會不太明白人魚事樣子，“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曹沐沒說話，過了一會才笑了笑：“假。”
“我就知道。”
“怕你擔心我。”
“你都學會裝傻了，”沈東躺平床上，側著身呆不了多久就會讓他覺得胸口不舒服，“曹沐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就這件事不想讓你擔心，彆事我也沒裝啊，”曹沐撐著腦袋，一隻手他肚子上輕輕摸著，“我隻是知道了些事，也想起來以前一些事而已。”
“那你還裝什麼傻說自己是金魚啊！”沈東有點兒惱火，也有些不安，現曹沐讓他摸不透。
“我真不知道！”曹沐也不高興了，一下坐了起來，提高了聲音，“我說過我不傻，但我知道我就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現就對人魚事知道一點兒，因為我本來就是魚！”
“你喊什麼！”沈東瞪了他一眼，“你直去張三門口喊給他聽得了，怕人聽不見啊！”
“那你老這樣乾嘛！”曹沐聲音低了下去，但眼神裡還透著不爽，“我不就是裝了一下不明白人魚事麼，怕你擔心，我彆也沒必要裝啊，沒人告訴我我會變成金魚，我當然不知道，又沒彆小醜魚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