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隱把景遇放在木棺裡麵,自己也躺了進去,如果景遇醒來,會發現裡麵有一個黑白相間的玩偶,是他送的那個。
木棺很大,躺兩個人綽綽有餘,景遇呼吸平緩,她欣賞著他躺在木棺裡的模樣,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眼裡難得流露出迷戀,這個場景和她想象中的相差無幾,甚至更好,她喃喃自語,“阿遇這副模樣很讓姐姐喜歡。”她側身抱著景遇,占有的姿勢固定住他,不讓他亂動,“第一次見你就想把你放在這裡了。”在萬籟俱寂的空間中,過了許久,近乎詭異的聲音穿透整個空間,無限擴大,“期限是永生永世。”木棺上的花害怕的顫動著花瓣。
次日清晨,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
景遇是從桌上醒過來了的,他似乎在桌上趴了一整晚,下意識的錘了一下肩膀,因為袖口有點大,它順勢滑落下去,手腕上麵出現了一個令人難以察覺的藤蔓正纏繞著。
景遇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錘了一下之後就把手放下了。
他環顧了周圍,沒發現夙隱的身影,不知道去哪兒了。
這時,夏言拿著一些粥進來。
“噥,給你。”他把粥放在景遇的麵前。
“你在哪兒弄的粥?姐姐呢?”
夏言拉開凳子坐下,“穆正偉給的,說來奇怪,昨天晚上也不見得他給我們吃的,今天早上倒是拿來粥。”
“大小姐我一早上都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景遇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眯了眯眼眸,“你喝了?”
“喝什麼?粥的話是喝了,怎麼了?”
景遇把昨天晚上聽到的事給他說了一遍,夏言吃驚的瞪了瞪眼,隨後反應過來,嗓音徒然拔高,“他們不會在粥裡麵下藥了吧。”
“可能。”
他手支著下巴看著霧蒙蒙的天氣,水滴沿著屋簷腳滴落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景遇收回目光,戲謔的看著夏言,“夏秘書,不要緊張,頂多也就是蒙汗藥而已。”
什麼隻是蒙汗藥而已?
小少爺,嘴巴能不能不要這麼毒!
夏言忍不住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小少爺……”景遇看著他那副悲愴的臉,實在忍不住笑出聲音。
“開個玩笑,緩解氣氛。”
“……”
玩笑一過,兩人收起表情,麵露沉重。
“我曾聽說老一輩的人都比較迷信,小少爺,你說,他們這個村是不是也信仰迷信。”
迷信?
景遇回想到昨晚他們說明天是祭奠的日子。
“夏秘書,他們是不是想用人來祭奠?”
這麼一說,兩人徒然目光一沉。
夏言沉聲說,“用人祭奠是古時候才有的事,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