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重要的是綏國的皇女死在她們垣照國,這便是借口,還是天大的借口,垣照國這個香餑餑,誰都想來咬一口。
“大人,若是敵軍來犯,這次出征您可否……”
夙隱輕輕勾唇一笑,“阮將軍,誰都想要坐收漁利,不是嗎?”
阮悠手執白棋驀然停在半空,眯著眼眸回笑道,“在下明白。”
隨後她執下白棋,“大人該您了。”
“大人可是不想等?”
“是有的人等不及了……”
夙隱手執黑棋繼續逐個攻破白棋的迷陣,“阮將軍可有發現陛下頭疼症已有許久。”
“或許宮中有人想要她的命,你猜會是誰?”
聞言,阮悠回憶起上朝時的情景,陛下的確常常的在捏眉心。
“大人如何確定?”
“注意看她的神態、氣色、步伐。”
“這段時日陛下氣色蒼白,兩眼下垂,眼底青黑,眼珠深深凹進眼窩,身形日漸消瘦,連帶行動都是……”阮悠瞳孔一縮,就算是中了風寒也不可能所有情況的表現出來,這分明是中了那種藥的表現,“有人先我們一步。”
“大人,您說陛下自己能知道嗎?”
桌案上的茶水還在冒著熱氣,夙隱隨手端起茶,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或許,就是她知道也不能如何。”
“聽聞昨夜陛下吐血,宮中說是急火攻心,今日早朝也未到。”
“阮將軍,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時機?”
阮悠心中大震,“大人是說……”她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夙隱但笑不語。
“妻主!阿寶來找你玩啦!”玄寶邁著小腿突然噔噔噔的跑進來。
看見阮悠一下子躲在柱子後麵。
阮悠:“……”她長得很可怕嗎?她雖說長得不美,但也不至於讓人怕成這樣……而且他們不是有見過嗎?還能怕成這樣?!
“退下吧。”
耳邊傳來平靜的聲音,靜得有些可怕,阮悠一下子回神,“是。”
“對了,大人,可要派人去注意宮中的情況?”
“嗯。”
“臣明白。”
阮悠離開前看都不敢看柱子那邊,畢竟大人對那人的占有欲有些超乎她的意料,剛剛不過是玄寶闖進來恰好在她的視線中,她都能感覺到危險,她想裝看不到也不行。
她一路走出榮王府,令她奇怪的是,這麼一座極為寬闊的奢華府邸,現如今的下人就那麼兩三個,還總是顫顫巍巍的低著腦袋,生怕自己做錯事情似的。
玄寶從柱子後麵懦懦的伸出毛茸茸的腦袋左看看右看看,頭頂精致好看的發冠被他弄的歪歪扭扭的,如墨的長發亂糟糟的卡在發冠裡,有些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後,有些又垂在眼前,七長八短的不一致。
一身精致的白袍也占滿了泥,看上去由為的顯眼。
夙隱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小動作,指尖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麵,“阿寶,過來。”
玄寶轉著的小眼珠回到她那邊,眼眸發亮,扶著發冠跑過去抱住她的腿坐在地上,仰著腦袋看她,“妻主!”
夙隱看著他那身白袍和坐在地上的動作眉心一跳,潔癖症蹭蹭蹭的往上漲,偏偏玄寶是個不安分的小家夥,抱住她的腿後又順著腿爬上來用力撲在她的懷裡,動來動去。
“妻主為何不理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