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夙隱揉了一下他的頭發,手輕輕一揮,燭光熄滅,寢殿霎時昏暗一片。
“嗯嗯!”
玄寶黑暗中抓住夙隱的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抱在小腹那裡,貼著他的肚子,閉上打困的眼睛。
……
“將軍,這是密探送回來的消息。”幽杏把一張信封遞給夙隱,“對了將軍,前幾日阮將軍告訴末將去查探宮中情況。”
夙隱打開信封應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末將觀察了將軍說的那位閔太醫,她做什麼事情都很乾淨,這是最奇怪的一點。”
“這些年來恪守本分,儘職儘責,從未有過逾越。”
“末將也查探了她給陛下服的藥,就是平常治風寒的藥物,但不知為何這陛下的身子是越來越差。”
夙隱拿出紙張在燭火上麵烤了一番,空無一字的紙張上麵瞬間出現幾個顯眼的字:將軍,半月後,綏國準備動手。
“無事,宮中不用管,那些人現在可有長進?”
“將軍,尚可。”
尚可這個詞從幽杏嘴裡說出來是較高的評價,此人對訓練的要求極高,所以很難聽見她對彆人的評價。
聞言,夙隱把紙張又遞到燭火上方,等它慢慢燃儘,“讓她們做好準備,時機快到了。”
“是,末將明白。”
夙隱和幽杏談了一陣,再把玄寶哄睡著,才不慌不忙的進宮。
樓杳虛弱的躺在龍床上,身旁還坐著玄恣,安神香也在慢慢的燃燒著。
“陛下,可還好?”
“太醫說您這是風寒,可為何吃了藥不見好,反而更加嚴重了?”
“咳咳咳!”樓杳拍了拍玄恣的手,“莫要擔憂,孤這病怕是被有心之人給動了手,現在還死不了。”
她的江山大業還未完成,她怎麼可能甘心死去。
“咳咳咳!”
玄恣眼神閃了閃,慌亂的替她順著後背,“陛下,先彆說話,休息一會。”
“咳咳咳!玄恣……咳!”
“等孤……咳……抓到她,非得砍了她的腦袋。”
玄恣著急得哭出來,“陛下,您就先彆說話了。”
不遠處的安神香快要燃儘了,玄恣看了一眼對樓杳說,“陛下躺會,玄恣去重新給您點著安神香,您好生休息。”
“咳咳!去吧。”這安神香是玄恣給她點了有些年頭了,香味不似平常的安神香,因為它,她夢裡不會時常驚醒,從而導致她有些上癮,就常常命宮人備了許多。
“陛下,攝政王求見。”寢殿外這時傳來宮人的聲音。
樓杳重重咳了一聲,“宣。”
玄恣點把新的安神香點燃,看了殿外一眼便收回視線,走過到樓杳床前行了個禮,“陛下,玄恣先行告退。”
“咳!咳!”
“準。”
夙隱不急不緩的走進來,寢殿內彌漫著安神香的香味,她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麵色平淡,隨後看向樓杳,也尚未行禮。
“陛下,微臣聽聞近日以來陛下偶感風寒,可還好?”
樓杳打著太極,“容愛卿,孤這身子還硬朗得很,不知愛卿來有何事?”
容隱變了,變得更加猖狂,有時早朝說不上就不上,比以前還更難對付,眼裡就差沒她這個帝王,想起來她就咬牙切齒,萬不相信這人能來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