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跪在地上抖著身體求饒,“陛下,饒命啊!”
“陛下,冷靜啊!”
樓杳癲狂的看著底下的人,大吼,“冷靜?!孤冷靜不了!你們要孤怎麼冷靜?!”
“來人!來人!給孤查,看看到底是誰偷了孤的東西!”
“是,陛下。”
如今死士令牌被偷,原本的勝算直接降到最低。
“這……該如何是好啊?”
“難道天要……”
“侍郎大人慎言!”
朝中越喧鬨,樓杳就愈發火冒三丈,“都給孤安靜!”
殿內四周瞬間鴉雀無聲。
樓杳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看了阮悠一眼,“阮愛卿,帶五千精兵前去支援大統領。”
“臣領旨。”阮悠雙手抱拳恭敬道。
樓杳咳了一聲繼續說,“商愛卿,孤讓你找的神醫可有找到?”
商玥雖失了愛女,但她也不敢反抗樓杳。
商婉幾月前直接被顏偌押送到淩國,欺辱皇子,乃是大罪,死不足惜。
“陛下……貼出去的告示至今無人敢揭……”商玥這會很怕觸樓杳的黴頭,聲音隱隱有些發顫。
樓杳已經不知被氣了幾次,瘦骨嶙峋的手青筋暴起,驀然一股腥甜湧上喉嚨,“咳咳!咳!你……”一下弓起的背脊,不停的顫抖,地上停留的是她剛剛吐出來的血,突然直接僵著摔倒在地麵,身子還不停的抽搐著。
隱隱約約,她聽見許多慌亂的聲音、步伐,一股腦的朝她湧過來。
……
元和二十三年寒月,垣照國陛下身患重疾,阮悠率五千精兵前去支援潸州。
不足半月,潸州淪陷,綏軍占領潸州,在外都傳殷辭當了逃兵,她也確實當了逃兵,直接丟下將士跑了。
京城的酒館現在生意也是難做,百姓都生怕這敵人打到家門口,個個哀聲埋怨當今女帝。
“這陛下為何不派攝政王前去?”
“哼,要我看啊,這陛下就是不想要攝政王前去,綏軍都快打到卉城了,也沒聽見攝政王要出征的消息。”
“我看也是,這陛下越來越糊塗,皇位還是不坐的好。”
“說什麼呢?!小聲點。”
被訓斥的那人不高興,有點激動,“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
“要我講,還不如攝政王當陛下得了,你看人攝政王當將軍時有哪國敢來進犯,現在到好,派了那個什麼大統領去,一場戰事是沒贏過,連敗十幾場,最後還跑了。”
“陛下派了那老將軍之女阮悠去援助潸州,潸州淪陷前,阮將軍誓死守在潸州,不知那殷辭跑得是否心安理得。”
“唉!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們這些百姓能做什麼?”
“所以咱還是抓緊收拾收拾東西,要真打進京城,到時你我指不定都沒命了,還擁護她那樓杳作甚。”
一個帶著黑色麵紗的女人悄悄坐到正談話的幾人身邊,嚇了幾人一跳。
幾人不善道,“你是?”
“偷偷摸摸的想要做什麼?!”
女人豪邁抓起盤中的花生吃了一口,“聽你們說潸州淪陷了想過來聽聽情況。”
“這能有何情況,不就淪陷了,現在綏軍指不定正整裝待發想要進攻卉城。”
回答的女人冷嗬一聲,“這當今陛下現在還不想想法子。”
“我們這些當百姓的苦不堪言。”
“你往外一看,街上到處是難民,陛下也沒派人來處理。”
女人把麵紗摘下,容貌顯然是阮悠,不過她不怎麼出現在人眼前,也沒多少人認識她,繼續道,“我聽你們說那誰當了逃兵?”
“你說大統領殷辭?本就可以在抵擋一陣,誰知她當了逃兵,棄將士於不顧。”
阮悠眯著眼眸,鄭重其事道,“這簡直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