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前台尷尬的笑著,“任少爺,薑總沒接,可能在開會。”
“要不您等會?”
“或者自己上去?”
薑氏是薑隱自己創造的,和任辭無關,但裡麵的人幾乎都認識他。
任辭搖頭,“沒事,我等一會。”
薑隱是個規矩到極點的人,不允許有人不經過通報就闖進她的辦公室,連他也不行。
等了好一會,電話沒等到,倒是等到某人下來的身影。
任辭眼前突然一亮,著急跑到那人的對麵,“小隱,你這些天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你?”夙隱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抱歉,事物繁忙。”
“還有事?”
任辭麵色扭曲一秒,努力扯開嘴角笑,“你真會開玩笑。”
“憤怒值:10。”
“開玩笑?或許。”
“沒事就彆擋路。”
又是淡漠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語氣,任辭險些氣笑,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的目光悉數落在他的身上,令人格外不適。
“憤怒值:20。”
他攥了攥手,低著眉眼道,“我知道。”
看著遠去的背影,任辭半眯著眼眸,她到底有沒有懷疑他,明明她看起來還是那個人,可總覺得有些變了,他不太能看得清。
……
兩三天過去了,地下室的那人終於開了口。
他說他們是聽從上麵的安排,要求他們半路來截取東西,事成之後,一人有一千萬的獎勵。
上麵下達命令的人他們不知道叫什麼,他們被訓練出來,唯一服從的就是聽從上麵的指令,不得有違反之心。
訓練自然不是平常簡單的訓練,是要人命的訓練,從中脫穎而出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樣出來的人,無論是什麼時候,絕大部分都能保證最初的忠誠。
若非他受不住這些非人的酷刑,他自然不會說這麼多。
孫錯聽完之後沒什麼表情,那人有些慌張,“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嗎?我審過像你這樣的人,比你更難撬的嘴都撬開過。”
“說謊的人臉色的表情我見得數不勝數,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安然無恙的逃過去。”
孫錯彈了彈身上的煙灰,驀然掐住那人的脖子,緩緩用力,“你最好如實回答,彆整那些有的沒的,畢竟隻要在這裡,你想死都沒法死。”
“我說……”窒息感確實難受,那人雙手雙腳漸漸發軟,孫錯放開他繼續坐著。
“說吧,今天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長一會呼吸才順暢,他恐懼的看著孫錯緩緩道來。
“齊旭?”
“老大,這人有點耳熟。”孫錯把盤問到的是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按道理來說我們和他們沒存在利益衝突。”
夙隱寫完蘇木寓三個字繼續道,“不存在並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安分下去,他上麵有人,繼續上查。”
“任辭那邊怎麼樣?”
“沒發現異常,不過他對從拍賣場帶來的那個女人很好。”
“嗯。”
……
蘇木寓靜坐在窗前,一手把玩著紫色的窗簾,一手在畫板上塗塗畫畫。
等畫板上的模樣漸漸成型,他放下手中的窗簾,更加認真仔細的畫著,一筆一劃都勾勒著某人的相貌,動作神韻像極了夙隱,栩栩如生。
某處監控,紅光微微閃爍。
夙隱透過手機像個變態似的觀看這一幕,更能清晰的看見蘇木寓的側臉,腮幫子微微動著,他在嚼糖。
直到他畫完,慢吞吞的收拾一番後,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幅畫笑,而後才躺在床上睡午覺。
喝了兩個星期的藥,蘇木寓走一步就喘一口的模樣漸漸減少,現在能多走那麼一點點,當然了,也就一點點而已。
夙隱見人睡著才把手機關掉,隨後看著底下的眾人,緩緩道,“什麼事?”
底下的人悄悄的瞧了她一眼,瞬間低著頭顫抖得厲害,“爺,南城的點被人給端了。”
“人查到是誰?”
這種平靜的語氣讓眾人瞬間頭皮發麻,“還沒……沒有。”
“他們準備很齊全,我們當時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裡麵……裡麵藏得新型炸藥全沒了。”
那些炸藥威力極大,是一年前原主薑隱偶然獲得的,根本沒想著賣出去,南城地處山高,路形複雜,多半是小路,縱橫交錯,路邊的雜草比人還高。
把東西放在哪,她也考慮到深山老林不容易被發現,自己也能專心處理當下的事。
派去守的人不多,但都是她的心腹,絕對能守口如瓶。
“先下去繼續查。”
“是。”
眾人提起的心一下子降落,他們誰都知道那批東西對薑隱很重要,生怕她不高興,把他們一刀給滅了。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