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寓深吸一口氣,慢慢放下手,他不能再想了,再想真的要羞到家了。
可是……
他倏地再次捂住臉。
都怪她!
正在工作的夙隱一直觀察著他在彆墅做的各種事情,比如,他剛剛打電話的一幕,夙隱眼眸閃過陰森的戾氣,瞬間簽文件的筆直接斷了。
然後,看見他後麵的小動作,眼底的戾氣霎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寵溺的笑意。
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呢……
須臾她不緊不慢撥了一個號碼。
兩個小時後,
一個高檔的包廂外。
蘇淩內心有些焦急加害怕的站在這裡,深吸一口氣後才推門進去。
看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他保持禮節打招呼了,“您好!”
夙隱微微頷首,示意他坐下。
蘇淩坐下後迫不及待的開口,“那什麼,木木怎麼樣了?”
他們一家人都已經快一個月沒見著人,每天除了擔心還是擔心,怕人出事。
由於他們都沒這人的聯係方式,隻能等她聯係他們,木木的聯係方式他們也沒有,被換了。
終於在今天,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約他到某個地方,裡麵最重要的內容是說必要時間到了。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來,那人說必要時間會讓他們和木木見麵。
包廂內什麼東西都很齊全,夙隱的正前方放置一塊黑色顯示屏,隨後視頻忽然播放半分鐘關於蘇木寓的片段。
蘇淩攥緊手,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上麵看,裡麵的人很鮮活,好了很多,不像在蘇家那般死氣沉沉,仿佛不注意點,人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他吊起的心突然降了一半,神色感激的看著夙隱,“謝謝您!”
夙隱嗓音淡淡,“給你看這個視頻當然是有目的的。”
“您說。”
不管什麼事他都答應,隻要能她能治好木木。
最後的最後,蘇淩表情呐呐的回到家,蘇家一家見著人一臉的擔憂,“你這……怎麼回事啊?”
“爸、媽、蘇循,我見著木木了,他很健康,比在家裡還要健康。”
蘇淩不知道聽完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感受,隻覺得荒唐,可又無可奈何。
“哥,真的?!”蘇循突然拉住蘇淩的手大叫。
“嗯。”
蘇父激動得眼角落淚,顫著手擦掉眼淚,“好就行!好就行!”
蘇母也無聲落淚,但無疑他們都很高興,喜悅滑上眉梢,止都止不住。
“但……她說……”蘇淩死死握緊拳頭,忽然閉著眼睛,嘴巴隱隱打著顫,“今天過後,我們一家人永遠不能和木木見麵。”
“她給我們一次二十分鐘的通話機會,必須解決好,不能讓他有聯係我們的念頭。”
“若不然,她不介意親自動手解決。”
蘇淩沒說的是,他看出來那人當時對他有很明顯的殺意。
他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都能感受到這麼明顯的殺意,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及其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