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輕點,不疼,乖點。”
時舟漁聽不出任何哄人的話,兩隻耳朵像是耳鳴,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不要……”
“求你……”
“放過我……”
“寶貝不行呢,除了你誰都不行。”
話落,刀尖沒有感情的在他肌膚上劃下一刀,時舟漁能感覺到疼,那種由一隻螞蟻再到成千上萬隻螞蟻一直啃噬的疼,密密麻麻的。
“疼……”
“忍一忍。”
時舟漁想要發瘋,一個陌生人在他身上劃刀子還跟他說不疼,讓他忍忍,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這麼疼?”
隨後對方說了一句讓他不解的話,“看來還是以前承受能力強些。”
“抱歉,考慮不周。”
或許是這人看他疼得冒冷汗,好心的給他打了點麻藥。
然而麻藥勁中途過去後,時舟漁疼得想要蜷縮身子,可被綁住毫無辦法。
“還差一點,忍忍。”
時舟漁很想罵人,他不知道這人是誰,又是怎麼被她弄到這兒的。
刀尖再次突然鑽進他的血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令人無端害怕,不止血還有人。
“不要!!”劇烈的痛楚傳來,時舟漁驀然睜開眼睛,快速擦掉額頭的汗,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後背完全被冷汗浸濕,頭發同樣濕漉漉的黏在一起。
他為什麼又做了這個夢?
她到底是誰?
時舟漁的手穿過衣服來到心臟處,肌膚光滑,沒有任何傷疤。
隔壁床的人許是被他的動作聲音吵醒,睜眼看了看窗戶外麵的天氣,霧蒙蒙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舟漁,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喘得這麼厲害。”他收回視線,聽見時舟漁喘氣聲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做了個噩夢。”時舟漁聲音沙啞道,“時間還早,明早還有課,繼續睡吧。”
男生心大,聽他說沒事也沒什麼好囑咐的,“行,要是不舒服記得叫醒我們啊。”
“嗯。”
屋外的雨一直下個不停,時舟漁就這樣一直聽著雨聲到天亮,沒有絲毫睡意。
那個夢……
他不止一次夢見,可現實生活中他的記憶完整,從未缺失過某個部分。
或許他的精神出了問題……
他們宿舍今天早上有早八,加上吃早餐的話需要七點醒。
好在所有人的速度夠快,到食堂的時候也才七點半,他們各自買好早餐去教學樓的路上邊走邊吃。
教學區一般不讓帶早餐就去,早上值班的學生會乾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讓學生帶進去。
不過,食堂離教室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吃得慢的也能吃完。
時舟漁四人踩著點跑進來坐在最後一排。
台上老師講得熱火朝天,時不時提個問,生怕學生睡著。
課上的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班上嘈嘈雜雜的,眾人紛紛朝門外離開。
“走,吃飯去,聽說最近一食堂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味道不錯。”
說話的人是時舟漁昨晚半夜醒來的那人,叫徐朝晨,為人的性子大大咧咧,喜歡分享自己的所見所聞。
徐朝晨旁邊的男生許盛一下子摟住他的肩膀,“走起走起!”
“聽起來我已經開始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