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漁搖頭說,“不用。”
見兩人都不用林獻南隻好自己去喝水了,等回來的時候他帶了一副塔羅牌。
“要不要試試?”
他看向宋隱的視線隱含著時舟漁看不懂的情緒,“聽說占卜挺準的,我給你們算算。”
時舟漁眼前一亮,不等宋隱回答,他急忙點頭,“好啊,你幫我們算算。”
等玩了幾種遊戲過渡後,林獻南才出其不意的說了一句,“我這段時間在學催眠,舟漁你和我挺合得來的,可不可以讓我試試看能不能成功。”
說實話,時舟漁玩得聽開心的,對他的提議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宋隱眼眸微暗沒說話。
三人來到一個小房間,左邊靠牆的邊上放了一張單人床,林獻南讓時舟漁躺上去,他深吸一口氣,“我有點緊張,這是我第一次實驗,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時舟漁好心安慰他,“你彆緊張,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學習催眠,但是我覺得這肯定和考試一樣,都會緊張。”
林獻南笑了笑,“我其實想當催眠師是為了幫助更多人,但是腦子不聰明。”
“老師都說我不是那塊料,但我偏不信,笨鳥先飛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你很厲害,沒有因為老師的話放棄自己,其實你已經向成功邁進一步了。”
“加油哦,你會成功的。”時舟漁毫不猶豫的鼓勵他。
林獻南神色暗了暗,激動道,“謝謝!”
原來這麼好騙?
也難怪她輕而易舉的把人騙到手。
不過……
是好事還是壞事,尚未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緩緩過去……
林獻南哪裡還有之前緊張的模樣,臉上沒有絲毫笑意,他神情嚴肅朝宋隱說,“宋小姐,你確定嗎?”
“為什麼不確定?”宋隱靠在牆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時舟漁,她繼續說,“前三個月他就有恢複記憶的跡象,你讓我怎麼不擔心。”
“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彆想起來。”
林獻南歎了歎氣,打破宋隱現在的某些幻想,“他喜歡的是你現在的模樣,要是他見過你……”
他話還沒說話,時舟漁突然睜開眼睛推開身邊的人跑出去,林獻南臉色徒然變了,“糟了!催眠怎麼會失敗?!”
“那他的記憶……”
宋隱的臉立刻沉下來,沒時間找人算賬,立即追著人跑出去。
時舟漁停下來恐懼的大口大口喘著氣,身體比外麵的天氣還冷,他想起來了,他全想起來了!
那個瘋子憑什麼要那樣對他?!
這段時間和她做的事讓他惡心得不能再惡心!
瘋子,變態!他要離她遠遠的!
時舟漁忽略自己心底細微的難受,攔住出租車,等上車後,他擦掉額頭的冷汗,顫聲道,“師傅,去機場。”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從後視鏡看著人不太對勁,關心問,“小夥子還好吧?”
“臉慘白成這樣,要不要先去趟醫院?”
時舟漁低著頭渾身發抖,他攥緊褲腿搖頭,“不用,我沒病。”
“師傅,快點!我要去機場!”
見人說沒事,司機也沒多管。
宋隱這邊,
她跟著手機裡麵的追蹤器,開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綠燈,等趕到機場的時候時舟漁已經上了飛機。
她靜靜的站在原地,沒什麼情緒。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總是讓人心裡不安……
時舟漁自己跑到國外,幾天幾夜不敢睡覺,生怕一睜眼就是宋隱。
他現在是在一個鄉下,這裡青山綠水,人人都很熱情,但他不敢在一個地方多待,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總會找著他,現在的他也不知道。
時舟漁正和他住的房子的主人克瑟聊天,他用的是他們本地方的語言。
克瑟是位老奶奶,麵容慈祥溫柔,對待時舟漁像對待自己的孫子,她問,“舟漁來著一周了,還適應嗎?”
時舟漁點了點頭,“謝謝克瑟夫人。”
克瑟慈祥的笑著,滿是褶皺的臉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她拿籃子遞給他,裡麵全是吃的,她說,“是我自己做的,我們這裡都喜歡送吃的給來的客人。”
時舟漁禮貌的接過來,“謝謝克瑟夫人。”
天漸漸暗下去,克瑟夫人才離開,時舟漁警惕的心一直沒有降下來過。
他提著吃回到身後的房子裡麵。
周圍一片漆黑,黑暗中能無限放大人的感觀,時舟漁隱隱不安起來,心臟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他按照記憶裡的位置,把籃子放在桌上,在摸黑準備去開燈。
今晚的燈不知道怎麼回事,時舟漁連續開了幾次都沒打開,準備想去檢查線路。
他摸了摸衣服上的袋子,手機沒在身上,隻能磕磕絆絆的回到房間去拿。
臥室門剛被推開,下一秒嘭的一聲被關上,時舟漁瞬間心臟驟停一秒,指尖猛地蜷縮在一起,“誰?”
窗簾被緊緊合上,他根本看不清裡麵的東西,連連後退,不知道什麼東西阻擋了他一下,差點向後倒去。
腰被人死死的禁錮住,宛如劇毒浸染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冰冷又詭異,“時舟漁,找到你了。”
黑暗中,時舟漁瞳孔驟縮,恐懼的情緒在無限放大,他劇烈的掙紮,瘋狂咬人,警惕了許多的情緒瞬間破裂,他崩潰的朝她大吼,“瘋子!”
“放開!”
“你為什麼不去死?!”
“不能死,你說過,我們得在一起一輩子。”宋隱輕輕舔舐著他的耳尖,“時舟漁,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