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她嘴裡慢條斯理的廝磨著這兩個字,畢竟有些說不出的癡迷以及繾綣,隨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所以你是在邀請我嗎?”
“你說對了。”時默離淡淡瞥她一眼,“就是在邀請你動手,難不成你不敢?又或者是你喜歡我,想放棄了?”
“不敢?”她喉嚨深處倏地湧出一道短促的低笑,身影瞬息之間瞬移到他身後,稍微彎腰貼在他的耳邊,清冷的聲線在此刻帶著一股尤為詭異的溫柔氣息,“還從未有過我不敢的事,那麼我便多謝你的邀請……”
話落,時默離頓時感受到十分鋒利的手術刀抵在他的脖子,不輕不重的上下來回摩擦。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指尖下意識的伸進褲子口袋中,摩挲糖的頻率與手術刀滑過他肌膚的頻率高度重合,“你猶豫了?”
女人像是聽到什麼格外好笑的笑話,泛著冷光的刀尖仔細劃破與之相觸的肌膚,“誰給你的自信認為我會猶豫?”
一道細長的傷口很快出現在他側頸,鮮紅的血液瞬間迫不及待的冒出來,女人見狀眼神逐漸沉迷,全身都在瘋狂的叫囂著解剖他,將他徹徹底底製為自己最完美的標本,永遠保存起來,不分彼此的生生世世跟她相伴。
“你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令我心動的寶貝,我從未在其他人身上有過這樣的感受。”略帶涼意的指腹重重碾壓在鮮血遍布的傷口處,毫不遮掩的病態瘋魔話語持續性鑽進時默離耳中,“你的出現仿佛就像上天給予我的禮物,一舉一動如同誘人的蠱惑劑時時刻刻在瘋狂吸引我,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不被你影響。”
“我本來沒打算現在就對你動手,誰知道你會邀請我,若是你哭著求我一下,我說不定暫時先放過你。”
“她有句話說得很對,如果你能乖乖的聽話,我可能會放棄解剖你的想法,所以……”她頓了頓,手指遊走到時默離細軟的發絲間猛地抓緊,迫使他不得不仰起頭,暗沉的嗓音含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乖寶會聽話的對嗎?”
乖寶……
這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時默離指尖蜷縮片刻,不知為何呼吸急促了幾分,脖子上傳來的疼感遠沒有她的話還要讓他難受以及煩躁,他不懂自己的心臟為什麼會泛起他忽略不掉的酸澀感。
他竭儘全力將突然出現的奇怪思緒壓下去,朝對方冷言冷語的譏諷挑釁,“那你就動手啊,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女人眼底的神色霎時陰沉得厲害,對他一而再再而三反駁自己話的內心暴戾值頃刻之間陡然升到最高點,大腦中從始至終一直在催促她動手,可她就是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