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默離身體顫抖幾下,他想控製彆讓自己發出這種與他完全不相符的行為,可他根本難以控製,就像是靈魂的本能在恐懼她。
他咬牙切齒道:“說你是瘋子都抬舉你了!”
“你覺得這算瘋?”楚隱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深了些,“那你可能還沒認識真正的我,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讓你認識一下。”
“不過我並不想你認識……”說著,她傾身貼在他耳畔旁,輕聲道:“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時默離猛地推開她,眉眼間的冷意乍現,“彆靠近我。”
他現在要收回昨晚自己得到的結論,什麼她喜歡他,他就是完全在白日做夢!在幻想!
偏偏自己的心臟在碰到她時會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時默離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煩,懶得看對方陰森可怖的表情直接轉身下樓,他不能再跟她待在同一個空間,害怕自己再被她那副癡迷於他的模樣影響。
楚隱沒跟上去,而是神色平靜的站在原地,變臉堪稱神速,此時根本看不出剛才想要暴怒的人是她。
等時默離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時,她才回到任務者所在的逃亡空間,這裡的占地麵積大到無法估計,一眼望去儘是各種開得茂盛的薔薇花,花香肆溢,說是花海也不為過。
可怪異的是,它們的顏色和平常的不同,仿佛要比外界的鮮紅得許多,令人無端頭皮發麻,像是用了無數人的血液來澆灌才造成的一樣。
與此同時。
僅存六個任務者分散在四處,警惕注意著四周的情況,見那些薔薇花沒在攻擊他們,不由得鬆了口氣。
付隨、程渡嘴裡喘著粗氣,倚靠在一麵血跡斑斑的牆壁上,有些顏色甚至已經發黑,和牆體完全融合在一起。
付隨舔了下乾燥的嘴巴,手中的匕首被他攥得很緊,時刻準備作出的攻擊,“再這樣下去,長時間不進食不喝水,身體根本吃不消。”
程渡眸光漆黑的盯著不遠處隨風搖晃的玫瑰,低聲問:“道具還是不能傳送消息出去嗎?”
付隨道:“倒是傳出去了,不過能不能聯係上那人是另外一回事。”
坐在地上許一問:“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迷?難不成我不能聽?”
“關你什麼事?”付隨垂眼看他,嗤笑道:“你有什麼資格打聽?”
“你!”許一想怒斥他,可不知想到什麼,聲音軟了下來,“行,我沒資格,你們說,接下來要怎麼辦?”
說著,他眼底閃過些暗光,“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活著離開第一空間,要我說,不如等到下次中場休息時,咱們聯手殺了守城者,你們覺得怎麼樣?”
付隨摸了把粗糙的臉,冷笑道:“我就說你是個蠢貨,看不出她的能力跟其他守城者有區彆?你要是想去送死彆拉上我,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麼進來第一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