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出乎了眾人的想象,但也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長劍的拔出,使得封印之陣就此鬆動。
鎖鏈與符文,所殘存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鎮壓這座石棺。
“這數萬年的光陰,使得這處封印,瀕臨於破碎邊緣。如今這兩個家夥拔出了長劍,使得這道封印就此破除。也不知這石棺之中,究竟鎮壓著何等凶邪。洛塵哥哥,夢兒的血脈深處,竟敢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龍漪夢抓緊了風洛塵的胳膊,她看著那不住顫動的石棺,眼中更是有著深深的恐懼。
這是一種血脈的本能反應,唯有在遇到絕世凶邪的時候,才會有此感覺產生。
“想必此劍知曉自己,憑借它的力量,已是鎮壓不了這座石棺多久。所以它才會發出劍吟,呼喚赤霄劍前來。若是赤霄劍與之合力,也許還能加固封印。隻可惜,如今封印已毀。這石棺中的東西,也是即將要重見天日了。”風洛塵輕擁著龍漪夢,他的眼中亦是無比的凝重。
這位青衫男子生前,乃是一位勝過妖皇、仙君的絕世強者。他以身為媒,所封印的石棺,又豈可令人等閒視之。
鎖鏈雖齊齊斷裂,但是這座石棺,倒是並未立刻砸到地上。它在空中詭異的懸浮著,更是散發出了,道道血紅色的光芒。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眾人仿佛身處屍山血海,心中更早已是驚駭莫名。
這一切的變故,早已使得石棺上的兩兄弟心膽俱裂。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已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隨著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掃過,他們便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化為了漫天齏粉。
他們手中的那把長劍,亦是從空中落下,並掉到了地上。但是此時,沒有誰敢貿然上前拾取此劍。
因為那詭異的石棺,正在劇烈的震顫著。
“徒兒啊。”朱泰來看著徒弟就此消亡,他亦是心中一痛。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家夥都是自己的徒弟啊,他可是看著兩人長大的啊。
他忍不住就想衝上前去,卻是被一旁的沈蒼鬆,給死死的按住。
“朱長老,此地透露著無儘詭異,切不可輕舉妄動。”沈蒼鬆看著那劇烈震顫著的石棺,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這一刻,所謂的天劍門傳承,已是不再重要了。他看了玉龍老祖一眼,發現對方的眼中,亦是充滿了驚懼。
他們都萌生了退意,然而就在此刻,卻是變故再起。隻見那座石棺,突然在半空中,開始急劇的膨脹。
隨著一聲震天巨響傳來,石棺瞬間便化為了漫天碎石。石棺的爆炸,引得碎石向著四麵八方濺射。
刹那之間,玉龍劍宗的弟子們,便是死傷無數。玉龍老祖一聲低喝,他運起全身靈力,化為了一道真氣屏障。
這道真氣屏障的出現,才堪堪抵禦住了,這些碎石的侵襲。而他身旁的沈蒼鬆、四大長老、風洛塵、龍漪夢等人,倒是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冰室之中,玉龍劍宗的弟子們非死即傷。他們被碎石穿透了身體,正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然而玉龍老祖等人,卻是對他們的傷勢不聞不問。玉龍老祖等人,此刻如臨大敵。
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皆是無比的驚駭。因為在他們的麵前,正有著一個消瘦的紅衣男子,漂浮在半空中。
此人一襲紅衣,這紅衣的顏色,不是普通的紅色,而是妖異的血紅。他還有著一頭血紅色的長發,詭異之中亦是彰顯著,那邪異的魅力。
他年約四旬上下,棱角分明的臉上麵白無須。他的容貌俊朗不凡,在英俊之中,還有著一股彆樣的魅力。
三分狂、三分傲、三分邪,這便是對他容貌,最好的表述。
“此人的容貌,竟然與那石棺上的青衫男子,有著幾分相似。隻是那青衫男子一身正氣,一看便是名門正派之人。反倒是這個紅衣男子,卻是處處透露著邪氣。”看著紅衣男子的這張臉,風洛塵的心中,亦是無比的疑惑。
此人定然與那青衫男子,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但是那青衫男子,為何又要舍命封印他呢?
這個紅衣男子,正閉著雙眼,漂浮在空中。他的臉上,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
他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但是這均勻的呼吸聲,落在眾人的耳中,卻仿佛是那催命的音符。
風洛塵滿臉凝重,他站在龍漪夢的身前,持劍凝神以待。而玉龍老祖,更是如臨大敵。
他早已是拔出了他的玉龍劍,隨時準備出手。
“數萬年的光陰,亦不過彈指一揮間啊。哈哈哈,想不到我淩無嗔,竟然還能有著,重見天日的這一天啊。”那紅衣男子的睫毛微微抖動,隨即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