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這一年弘曜和榮欣五歲,大格格13歲,兄妹倆有了各自的朋友。5歲的榮欣喜歡打扮漂亮的大格格,小小年紀臭美的不得了;弘曜則愛與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像十四家的弘春,林如海幼子林瑛一同玩耍。
一早,林黛玉縮在床裡還沒起床,胤禛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問:“過幾天是你的生日,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林黛玉睜開睡得朦朦朧朧的眼睛,嬌懶地道:“哪有直接問人要什麼的,你是剛想起來,打算臨時抱佛腳嗎?”
“那可不敢。我是怕備的禮不合心意,預先問問福晉的喜好。生日宴準備了嗎?”話是這樣,神情卻是很得意的,顯然他的禮絕不會不和她心意。
“已經備好了,請了妯娌們和家裡的親戚。”林黛玉道:“這是小事,現在兩個孩子大了,總是讓咱們啟蒙也不是個事,況且你那麼忙,還是請個先生到家裡來教著吧。”
“我會早些回來,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啟蒙嘛,福晉才高八鬥,連上過金鑾殿的進士也及不上你呢,你來就足夠了。”
林黛玉捂他的嘴,“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胤禛隻好正經道:“先生的事我想想找誰,正好林瑛那小子可以給弘曜當伴讀,互相有個伴。”
林黛玉噗嗤一笑,“什麼小子,他管你叫姐夫呢。”
林瑛雖然是林家長子,天天挺著肚子硬裝風流瀟灑,但其實比弘曜也就大了兩個月,是林如海的老來子,林瑛還有個弟弟,現在才一歲,連話都不會說。
胤禛抱住妻子,腦袋隔著被子貼在她肚子上,“咱們家也該要二胎了,弘曜也需要親兄弟幫襯,我該努力些。”
彆人家都有好幾個了,像胤禎,他自打屋裡有了人,就一刻不停地生孩子,這才幾年阿哥格格加起來有□□個,全都活了,簡直羨煞了其他子嗣艱難的兄弟。
胤禛也很羨慕,不過他更想要跟自己福晉生的。
林黛玉正想說什麼,忽然看到弘曜和榮欣從門口露出肖似的兩顆腦袋,正好奇地盯著他們。
榮欣天真地問:“二胎是什麼?”
弘曜則開始思考:“原來額娘的生日快到了……”
這兩個小的起的可真早,林黛玉忙坐起身,梳理散亂的頭發。
胤禛抱起榮欣放在膝蓋上,“就是你的弟弟妹妹的意思。”
“我不想要弟弟妹妹,我想要姐姐,像大姐姐那樣有好多的首飾和漂亮衣服的姐姐。”榮欣如是說,“外祖父家的林玨弟弟除了哭什麼都不會,那樣的弟弟要來做什麼呀。”
“要叫小舅舅。”
弘曜拿出了非常認真的態度,要求提前知曉,好做準備:“阿瑪,是弟弟還是妹妹呢?什麼時候來?孩兒要做好準備。”
胤禛莞爾:“這個嘛,阿瑪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
林黛玉往他後腰上捏了一把。
林黛玉起床梳洗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
自從胤禛和林黛玉把話說開,正院便沒再叫侍妾們日日請安,逢年過節坐在一起吃個飯而已。
倒是大格格,自從李氏病故,她漸漸長大,去了一身的跋扈乖戾,又有嬤嬤教養,現在出落成大家閨秀,常來正房請安。她是胤禛的長女,意義非比尋常,林黛玉從不阻攔她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