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懵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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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衍把蘇傾一路送到了醫院,出於對她身體狀況的考慮,做了全身的檢查,結果最快得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出來,她燒得厲害,隻能先輸液,等醒了再喂她吃藥。
護士給她紮好了針就離開了,淩衍守在一旁,看著躺在病床上小臉蒼白的人兒,心底五味雜陳的。
她的左手被重新包紮過了,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可以初步確認,應該是傷口碰了水,加上本身抵抗力差,所以才感染發炎導致的發燒。
在做全身檢查的同時,淩衍讓醫生給蘇傾的左手拍了片子,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會不會影響到之後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他賭氣關門,根本不會夾傷她的手,更不會導致她發燒住院。
他很自責。
都是成年人了,怎麼還這麼小氣量。
她要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那是她的選擇,他們當初分手是和平地好聚好散,自己又為什麼還要那麼生氣?
她對天天是發自內心的疼愛,自己卻還一味在計較那天的那通電話,刻意跟她保持著距離,疏遠了稱呼。
說到底還是他太自私,不斷去猜疑她,還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卻從未去想過她的感受。
當初是他欺瞞她天天的存在在先,她會生氣,會抱怨他都是應該的。
可是後來,他們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卻還是不計前嫌,悉心照顧著天天。
而他呢?他都對她做了什麼?
就算她這張臉和天天的親生母親一模一樣,哪怕她真的是沐卿卿的親妹妹又如何?即使不能再在一起,他們也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樣有說有笑,就像剛認識那樣。
淩衍坐在椅子前思考了很久,他想要重新審視和蘇傾的這段關係。
她是個好女孩,她值得被更好的對待。
而不是像自己這種人。
等她醒了,等她好起來,他會好好跟她道歉,如果她還願意跟他做朋友也好,不願意,繼續做陌生人也罷,他都不會再用之前冷漠的態度對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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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蘇傾是再次被渴醒的。
“水......咳咳咳......水......”
淩衍一直坐在病床邊守著她,聽到她終於有了反應,他迅速站起身,“你要什麼?要喝水是嗎?我去給你拿,你彆亂動。”
她的手還在輸液,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身體上的難受,她緊閉著雙眸,雙手一直胡亂在摸索什麼。
淩衍拿來了水,先放到桌上,然後坐在床邊把她慢慢扶了起來,“水來了,傾傾,你把眼睛睜開,先喝點水。”
他把杯口遞到她的唇邊,出於對水的渴望,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就著杯口大口喝了起來。
“慢點喝,彆撒了。”
她喝得很急,好些都撒到衣服上了,淩衍隻能抽過桌上的紙巾幫她擦了擦下巴的水漬,再往下他也不敢亂動她了。
一大杯水被她很快喝完了,似乎還有些渴,蘇傾哼唧著想要喝水。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他把她慢慢放平到床上,拿著杯子去打水。
拿來了水,淩衍再次把蘇傾從床上扶起來。
他一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把溫熱的杯口遞到了她的唇邊。
很快,第二杯水也喝完了。
她漸漸恢複了意識,睜開了眼睛。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刺鼻的消毒水味,手背傳來輕微的麻痛感。
她還在輸液。
是淩衍把她送來了醫院。
“還要喝水嗎?”他低頭看著她。
蘇傾搖搖頭,已經喝夠了,不想喝了。
她靠在他的懷裡,不想說話,又不想開口讓他把自己放回床上。
他身上淡淡的,熟悉好聞的味道,仿佛回到了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也是這般親密。
好像當初那個對她很好很好的淩衍又回來了。
這樣溫暖的懷抱,真的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