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衍起身把殘羹收拾了，碗筷拿去廚房洗。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著遙控器無聊地切換著頻道。
等淩衍洗完碗走出來想陪陪她，結果坐在沙發上的人兒又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哭成了淚人兒。
桌上的紙巾被她抓了一大把，怎麼擦都擦不完。
“怎麼了？”淩衍剛一坐下，她伸著手就撲進他的懷裡，“抱抱～”
他安撫著懷裡還在抽泣的人兒，好端端的她怎麼又哭了？
“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這個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是誰給她打的電話把她惹哭了？
她用手指了指麵前的電視機。
電視機正播放著一部古裝偶像劇。
放著悲傷的音樂，一個滿臉是血，穿著盔甲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痛不欲生，懷裡抱著個奄奄一息的女孩，身上的白裙早已被鮮血染紅。
淩衍看著沒什麼感覺，反正都是假的，但蘇傾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哭得更凶了。
“嗚嗚嗚......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要陰陽兩隔，嗚嗚嗚......太可憐了......”
“不哭了，都是假的，拍戲而已，她沒有真的死。”
“可是在電視裡麵就是死了啊，”她反駁著，吸了吸鼻子，“你說，要是有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也像男主角一樣那麼傷心？”
“彆亂說話，不會有那種事。”他拿過紙巾給她擦了擦小臉。
一點都不喜歡那種假設。
“你說嘛，你會不會？你會不會馬上就找新的女朋友？”
“不會。”
“為什麼啊？”她滿臉好奇，眼淚又冒出來了。
“我隻看得上你一個，再上哪去找像你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他捏了捏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不哭了，眼睛都紅成兔子了。”
原本還委屈巴巴的蘇傾一下就笑了。
她很滿意他的回答。
四目相視間，有些東西，慢慢變得不一樣了。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那......淩先生，要不要跟可愛的女朋友一起做壞事呢？”
說話間，她小巧的舌尖輕舔了下他的喉結。
淩衍喉結滾動了下，莫名的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香軟在懷，說不心動是假的。
這丫頭，還真會撩。
“一會兒彆哭。”
他攔腰抱起她往樓上走。
-
深夜。
昏暗的房間裡，手機的亮光帶著悅耳的鈴聲響起。
被窩裡，一隻大手伸了出來，按過了聲響，看了看懷裡還在熟睡的人兒，好在沒把她吵醒。
她被他折騰得累壞了，還沒等他抱她去浴室又睡著了，他就沒再動她。
電話是天天的兒童手表打來的。
淩衍輕手輕腳把給她枕著的胳膊輕輕拿開，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陽台才會撥了電話過去——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覺。”
［爸爸，姨姨呢？我要跟姨姨說話。］
他剛才給姨姨打電話了，是關機狀態的，所以隻能給爸爸打了。
“姨姨睡著了，明天再說吧。”
［姨姨怎麼睡這麼早呀？］
“嗯，姨姨太累了，所以睡得早，你也快點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去幼兒園。”
［那，爸爸和姨姨會一起送我去幼兒園嗎？］
“爸爸會送你，讓姨姨多睡會兒。”
［那好吧，］小家夥有點失落，［爸爸晚安。］
“晚安。”
淩衍掛了電話，把手機調了靜音，免得再被吵醒。
他走回床邊，剛掀開被子躺下，身旁的人兒又靠到了他的懷裡，手抱著他的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眼睛完全沒有睜開。
他伸手拉了拉蘇傾落到腰間的被子，把她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對她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