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被捆之後,特彆沒有尊嚴的被那個“瘋女人”拉到動扯到西的,力氣賊大,把他當牲口,他根本掙脫不開。
再加上這個捆綁是越掙脫越緊,他都不敢多動。
... ...
他努力著,想儘一切辦法在這柱子上摩擦,試圖弄斷這並不算粗的鞋帶,眼看勝利在望了,迎來的卻是更加絕望的哢噠一聲。
等小偷再一回頭,他見到的是淩子越分外核善的臉。
“走吧,我請你去局裡喝茶。”
“你,你是條子?”
淩子越慢條斯理靈巧的手指輕車熟路解開了鞋帶,把手銬的另一端拷在自己手腕上。
這副亮閃閃的銀鐲子已經能讓小偷膝蓋軟了。
“好好說話,不然進去再多呆幾天。”
“淩子越!”
剛處理完小偷的事,淩子越就接到了單位的電話。
“季隊!”
一聽這語氣,淩子越沒由來心裡一陣煩躁。
季飛宇,他的新上司,本市近年來最年輕的刑警隊長,三十出頭的年紀,從警八年。
是省裡出了名的神探,卻也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與,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不過早幾年從警,就老是拿鼻孔看人。
動不動還拿他的家境說事,暗指他是開後門的。
笑話!他淩子越從小到大,哪一樣不是拔尖中的拔尖,精英中的精英,在警校門門科目第一,從不落於人後。
“你現在到局裡來一趟。”
淩子越抬頭看了看天,漆黑如墨,已經過了八點。
“季隊,有事嗎,我今天可是請了假的。”
淩子越語氣微涼。
“嗯,不打擾淩少爺悠閒的假期了,案子的事我還是交給彆人吧。”
“有案子?”
一聽到有案子,淩子越的眼睛瞬間就有了光芒。
這一個多月,季飛宇從不分派案子,空讓他坐冷板凳。
隻有聽講座,跟著旁聽案情討論分析會的份兒,還不讓發言,屬實是給憋得夠嗆,所... ...
以最近這一周來,他乾脆就天天請假,反正隊裡也沒他什麼事兒。
“我給你半個小時來我辦公室報道,過時不候!”
“好!”
淩子越滿口答應,精神振奮,一掃之前的陰霾。
隻要能給他案子辦,他比什麼都高興。
晚上八點多,警局裡依舊是一派熱火朝天,加班到幾天沒回家是常態,最後還是手捧保溫杯的季飛宇一聲令下強製要求,眾人才陸陸續續收拾收拾,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季飛宇一個人落寞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閉目養神。
腦子裡旋轉著的還是亂七八糟的各種信息碎片。
最後都彙總到一起,慢慢又排列拚湊出了那場,這半年來,時常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的爆炸。
火光衝天。
他不顧一切嘶吼著白楚楚的名字,最後卻隻能抓到那一片帶著血跡的屬於她的殘破衣角。
猛地睜眼,他再次看向身後那個整理線索的白板。
上麵有笑顏如花身著警服,朝氣蓬勃的白楚楚,還有那個時常活躍在熒幕上,營銷大家閨秀,國民初戀人設的流量小花韓暮雪。
這起綁架爆炸案最後,隨著綁匪的自殺性爆炸死亡,草草了結,自此之後成了季飛宇的一塊心病,他一直在收集資料跟線索。
他不能讓楚楚白死,越是如此,越是說明韓暮雪同她父親以及韓氏集團,不可告人的秘密眾多。
這個韓氏集團每次出事,都能及時處理地乾乾淨淨,了無痕跡,不可謂是手眼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