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倆是又換了一次?”
季飛宇花了老半天的功夫,終於是理解了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的奇特情形。
“楚,哦,不對,楚楚!”
他還是很不習慣看著淩子越這個臭小子的臉,叫出楚楚的名字。
可人家所有關於楚楚的細節,都能脫口而出,對答如流,行為習慣也能對上,這些東西,是旁人模仿不了的。
他可是看著這丫頭長大的。
他滿臉的彆扭,讓他接受楚楚就是韓暮雪這件事已經夠扯的了,現在告訴他,楚楚的靈魂又到淩子越的身上了,他一臉的老大不樂意,苦大仇深。
端啤酒杯,八塊一瓶的燒酒咕咚咕咚倒了一大滿杯,舉起杯子就一飲而儘,烈酒入嘴,辣舌還燒喉嚨,沒過一會兒就讓他整個胃裡熊熊燃燒起來。
真tmd操蛋啊……
“季隊,我叔叔的案子跟楚楚應該沒有關係。”
他的酒杯剛啪地放下,淩子越就把話題扯到了淩正軍的案子上。
“我能不知道楚楚沒問題嗎?我說的是韓暮雪,韓暮雪,她沒有不在場證明,誰也說不清那天晚上她去了哪裡!”
季飛宇已經有些醉意了,說話帶著些大舌頭,每說一句,都要把玻璃杯子,在桌上重重磕一下,發出巨大的聲響,來表達內心的不滿。
“她那天晚上,跟我在一起,一整晚。”
淩子越大義凜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篤定。
季飛宇垂著頭,嗬嗬笑了兩聲,手裡的玻璃杯子直接砸到了牆角,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四散的玻璃碎片,讓韓暮雪忍不住站起來按住自己師父。
“還裝?當我三歲小孩呐?”
“師父,你喝多了!”
“彆tm叫我師父!你tnd不配!”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在合夥演戲,我告訴你們,隻要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不管是誰,有什麼樣的苦衷!”
季飛宇站起身,晃晃悠悠扶著桌子,憤怒指著韓暮雪。
“你們好樣的,繼續編!淩子越你tmd當初怎麼答應我的?離隊了也絕不會忘了當初的誓詞,這tmd才過去多久?就為了一個女人?你tnd出去彆說做過警察,彆說是特訓班出去的,敗類,恥辱!”
季飛宇踉蹌著步伐,走出去,轉頭又指著淩子越。
“韓暮雪!我記住你了,你跟你爸,有本事一輩子給老子藏好咯,但凡我還有一口氣,一定把你們做的那些爛事兒,都查的一清二楚!”
最後一句話說完,季飛宇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韓暮雪這個女人真是通天的本事,竟然能讓淩子越跟著鬼迷了心竅,騙得他幾乎都要相信了。
楚楚,師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他抬頭看著黑沉如幕的天空,心裡又一陣的愧疚。
狹小包間裡的兩人,緘默無言。
韓暮雪突然嗚咽出聲,她用手捂住麵龐,寬闊的肩膀在顫抖。
淩子越抱住她安慰。
“我們隻要拿出證據證明,他會相信的。”
韓暮雪垂淚,收拾了一下情緒,抬頭疑惑看著淩子越。
“你們說的你叔叔的案子,是什麼案子?”
淩子越拿出兜裡韓暮雪的手機,隻輸入了淩正軍三個字的關鍵詞,馬上就出現了相關報道,跟人物配圖。
韓暮雪隻看了一眼,震驚地連嘴都合不攏。
“這禿頭老頭我認識。”
“他,死了?”
“嗯,他是我叔叔,也是淩氏影業上一任總裁。”
“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的人吧?”
韓暮雪恍然大悟。
“我知道不是你,你連切個菜都歪七扭八的,屍體被切割的地方,那麼平整,也很仔細,一看就是心思縝密的人做的,跟你沒關係。”
“你就不怕,是我指使人做的?”
“那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