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開學典禮上,作為學生代表講話發言時,當眾揭穿教導主任偷偷收了家長禮,被追的滿校園亂跑的驚世駭俗的桀驁不馴的少年。
“有收獲嗎?”
兩人各自靜默了良久。
顧炎終於緩緩的抬頭,看樣子,淩子越已經理解了他這一係列出格的行為。
“有,有的!”
他激動地手腳並用,爬到淩子越身邊坐下。
慌忙打開桌上那個已經破舊不堪,牛皮的帶子都開始往下簌簌掉渣的破“麻袋”。
“還沒扔呢?回頭你出院我讓助理給你買個新的。”
淩子越掃過那個破破爛爛的包,語氣有些不悅。
“彆,這個包陪我暗訪過黑煤礦,黑中介,臥底傳銷公司,還有醫美貸款,見證了一一路的心酸成長曆程,是有患難與共的真情在的,怎麼能說換就換呢!”
顧炎從裡麵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大小的筆記本,又飛快轉到淩子越麵前,攤開本子,指著上邊自己記下的內容,繼續說正事。
“我都調查過了,這個平謠鎮附近有六十多個村子,大部分的孩子都要鎮裡來上學,其中不乏愛心民營企業家出資辦的私立學校,最可疑的就是這個叫白石出的人,他早年在c市的一個聾啞學校做助教,因為師德作風問題被開除了,半年以後回到平謠,搖身一變成了名譽校長。”
“你是說,這個小姑娘的失蹤,跟這個所謂的白校長有關?”
“不止如此,名義上叫學校,實際上我去查過,它並不具備辦學資質,最多隻能算一個民間組織,還是所謂公益性質的,它可是對外一直號稱對來上學的孩子不僅免學雜書費住宿費,還有每個月幾十一百不等的營養補貼。”
“不花錢還能領錢,有這麼好的事?”
淩子越也覺得奇怪。
“不過,我們去實地考察過,門衛很機警,根本問不出什麼話來,也不讓人靠近。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一段時間,哪怕是上課的時間也都是大門緊閉,門前掛著大鎖鏈,似乎是停辦了。”
“停辦了?心虛?有貓膩?”
“我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樣的!”
“所以,我們後來就半夜三更找準機會,翻牆進去看了看,發現的確有問題,一樓二樓都是教室,三樓既不是圖書館也不是食堂,看著倒像是賓館,一間一間的,我們偷偷溜進去看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淩子越的臉又板了起來,覺得顧炎這個行為太過冒險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要是真出了事,誰來了都救不了你!”
“那不是帶了倆訓練有素的兄弟嘛,沒事兒。”
顧炎正講的在興頭上,繪聲繪色,冷不丁的淩子越突然聽到了關鍵,皺著眉頭。
“我想,那個把你推下去的老頭,應該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當然是故意的啊,他就是怕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不,我的意思是,是有人通知他殺人滅口。你大張旗鼓帶人窺探了他們的老窩,所以有人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