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又被算計了(1 / 2)

“確定是這個人嗎?”

此時在審訊裡,認真接受問詢,並辨認嫌疑犯的顧炎,忽然打了個大噴嚏,襠下一涼。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總覺得有人在念叨他,心裡莫名有些慌。

聽到“警察叔叔”的問話,顧炎這才回神,從簡易折疊椅上站起身,向前邁上幾步,湊近了來觀察。

王友貴被兩個警察架著,才能勉強站穩,緊抿著嘴,咬的死死的,一言不發,麵如死灰。

他像是一灘已經發爛發臭的河底淤泥,高抬著下巴,眼珠都往上翻,直直盯著刺眼的照明燈源,根本不在乎傷不傷眼睛。

站在後邊的淩子越若有所思。

這是最極端的拒不配合的表現之一。

頑固分子。

按理來說,隻要好好交代清楚犯罪事實,認錯態度良好,頂多判個七八年,還有一線生機。

除非,在他身後還有更多不能說的秘密。

一旦交代,就是殺身之禍。

”確定,就是這老家夥,化成灰我都認識!”

顧炎十分肯定地用力點點頭。

“好的,顧先生,一會兒做完筆錄您就可以先回去了,這麼晚還讓您跑一趟,添麻煩了。”

“不麻煩。”

“走!”

兩名警員又架著人,把王友貴強行帶離,腳上沉重的金屬鐐銬敲擊在地磚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淩子越這才注意到王友貴的腳腕子,一跛一跛的,走起來十分緩慢,又有些費勁。

他有些疑惑,轉頭順便問了顧炎一個問題。

“這老頭腿腳不好啊,行動受限,是怎麼把你們三個人都推下山的?”

顧炎想了想,那晚的情景片段,在腦中閃現,隨即就馬上叫出聲來。

“不對啊,我想起來了!我被他推下去之後,山崖上一晃,好像還有其他黑影,不然以我那兩個一起來的朋友的身手,也不可能跟我一樣被推下去,受重傷到現在都沒醒。”

“你再好好想想,尤其是當時的一些細節,這些都要講清楚。”

做筆錄的警員,奮筆疾書,鋼筆筆尖接觸記錄紙的沙沙聲,迅速又有力量。

“彆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主要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沒看清楚。”

顧炎摸著被紗布纏繞的腦袋,已經感覺腦仁生疼,尤其是受傷的地上,隱隱作痛。

“那就到這裡吧,在這裡簽個字,以後再想起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

“那是一定的。”

幾個人站起身,又客套的握了握手,走出分局的時候,淩子越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經過了淩晨三天。

抬頭看看這小鎮的天空,黑夜跟白晝交替的儘頭,不再是滿眼林立的高樓遮望眼,反而視野開闊。

就像他此時的心境一樣,似乎放下了很多東西。

顧炎也情不自禁的伸展雙臂,深呼吸了一口,要是沒有這些破事兒,來這個小鎮呆幾天,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走吧,陳萊她們還在車上等著呢。”

“陳,陳萊?”

一聽這個名字,顧炎打哈欠到一半的嘴都瓢了。

“她們還沒走?”

“大半夜,讓她們三個女孩子自己回去,還是挺危險的。”

“嗬,你說彆的小姑娘我還信,她們三個,這麼彪悍,能在深山老林裡,徒手抓殺人犯,真遇上什麼人,誰危險一點還真說不定呢。”

顧炎貧嘴。

“一會兒上車,管好你的嘴,我可不想因為你,再得罪了陳萊。”

“怕她乾什麼,不過一隻蠻不講理的母老虎。”

“你懂什麼,她現在是韓暮雪上心的人。”

“哦,你準備從韓暮雪身邊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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