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究竟在臉紅什麼,你丫有病吧!”
看著知府繪聲繪色的表演,李言蒙住了。
“你們到底想乾嘛,一個個拍戲拍上癮了?”
李言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奇怪的是,從他出現在這個劇組開始,就未曾見過攝影機,也沒有見過任何現代的生活氣息,按理說即便是劇組,也會有照明這些基礎設備之類的,但是這裡統統沒有。
難不成是我熬夜猝死穿越了?這麼狗血?
李言心中一驚,現實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你這個逆子,又在外麵給我惹是生非,今天當著京都百姓的麵老夫非得生生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李仲怒氣衝衝走進衙門,手裡還捏著一根長鞭,見到李言就是一鞭子甩了過去。
“你丫又是誰,你們再這樣為非作歹,我真要報警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是吧。”
李言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挨了一鞭子,那一鞭子下去,疼的李言齜牙咧嘴。
“胡言亂語,今天老夫要是不打的你皮開肉綻,就跟你姓。”
“爹?我哪有你這麼個便宜爹,我爹已經死了,死的時候就和你這般年紀。”
“混賬東西,咒我死,好好好,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來,也保不住你這條小命。”
原本李仲隻是想使使苦肉計,怎料李言一句話直接氣的他怒火攻心,當場失去理智。
李仲是武將出生,曾經那是和高祖皇帝一起在馬背上打過天下的,一身武力驚人,如今是年紀大了,年輕那會,一人橫掃千軍,被大衍尊為武聖。
因此李仲要是想下狠手,李言的小命自是不保。
見李仲當真動怒,管家趕忙上前阻攔。
“相爺,您彆急,少爺今天估計是嚇到了,他長這麼大,啥時候被人五花大綁審問過。”
管家這話說出去,彆說彆人不信,他自個都不信。
李言何許人物,京都紈絝子弟眾多,但像李言這般混賬的隻有李言一人。
他人再是混賬,行事多少也會顧及家族臉麵,但李言不會,仗著宰相之子在京都城內胡作非為,京兆衙門都不知道進過多少回,甚至大理寺都進過,隻是事情都被李仲命人給壓了下來。
“少爺,快給相爺認錯道歉,不然這事可收不了場。”
“我呸,要我給他道歉,他算個什麼東西,他就打我,我死去的爹都沒打過去,今天我要不報警抓他,訛他個十萬八萬,我跟他姓。”
李言越說李仲火氣越大,管家知道李言混賬,但也不曾想竟如此混賬,親爹都不認了,還有一句沒一句咒自個親爹死,簡直倒反天罡。
“少爺,你快彆說胡話了,老爺的手段,你還不了解嗎?”
“我了解什麼,我……”
話說到一半,李言突然頓住,腦海裡萬千記憶開始翻湧,全是李仲過去懲罰他的狠辣手段,鞭刑,棍刑,好幾次打得李言皮開肉綻,怵目驚心。
李言依稀記得,曾經李仲在街上遇見匪徒,結果被李仲一拳打碎腦門,當時李言就在現場,那血都是飆出去的。
猛然間,李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隨即猛地跪地抱住李仲的大腿,強行擠出兩滴眼淚。
“爹,孩兒知道錯了,您就繞過孩兒這回吧,孩兒今後再也不敢惹事生非了,爹,我的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