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點了點頭:“無妨!”
“那好,那就以此物為題。”
謝婷霜舉起右手,當纖纖玉手緩緩打開,一把紅豆洋洋灑灑從二樓落地。
“請諸位公子以紅豆為題即興賦詩一首!”
當紅豆滾落在地,一眾人都愣住了,麵犯難色。
這若是以梅蘭竹菊等為題,即便他們不會,還可以剽竊彆人,畢竟此類詩句眾多,但是以紅豆為題的詩,屬實罕見。
見一眾人抓耳撓腮,李言淡然自若拿起酒杯,隻是這酒寡淡無味。
李言搖了搖頭:“李安,記著,回頭提醒我釀酒,這都啥酒,與白水何異。”
李安皺眉:“少爺,您又開始說胡話了,這可是醉仙釀,平時您最好這一口了。”
“是嗎?”李言苦笑一聲:“罷了,鬥酒詩百篇,好酒配好詩,著實有些可惜了。”
大廳內沉寂半晌,始終無一人答題,謝婷霜略顯失落,蘭芳趕忙跑上樓去:“婷霜啊,你這題是不是出的太難了點,瞧把這些少爺給愁的,要不咱換道題,都是些世家公子,咱可得罪不起。”
謝婷霜賣藝不賣身,從不將就,也不願屈服他人:“蘭媽媽,若是他們答不出,說明他們與我無緣,若是以權勢威逼,我寧死不屈。”
“這……”
又過去半晌,謝婷霜見無人應答,暗暗搖頭轉身準備回房。
見狀,周平生著急起來,趕忙叫道:“婷霜姑娘且慢,此題我可答。”
往日裡謝婷霜就聽聞戶部周家少爺風流倜儻,才貌雙全,如今看來並非虛言。
“婷霜姑娘且聽好。”
周平生正了正神色,又咳了咳嗓子,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令李言欽佩。
“一顆二顆三四顆,
五顆六顆七八顆,
千顆萬顆無數顆,
吃進肚裡都不見。”
一首詩畢,周平生昂首挺胸,神氣十足:“婷霜姑娘,如何?”
謝婷霜俏眉微蹙,顯然並不滿意。
“好詩,周少果真大才,這紅豆可不就是一顆兩顆千萬顆,吃進肚裡都不見。”
“周少文采斐然,我等悍然,欽佩。”
這搭台唱戲算是被這幫人玩的明明白白,李言坐在一旁越看越好笑。
終歸李言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就這也好意思作詩,區區一首打油詩,何足掛齒。”
“李言,你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廢物,也敢貶低我作的詩,你要是真有本事,也彆和我在這裡呈口舌之快,你倒是作一首來聽聽。”
李言微微一笑,起身道:“爾等豎子且聽好,我作的詩千金難求。”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當李言念完詩,現場頃刻間鴉雀無聲,在座之人無不震驚,此等才情說是千古難見也不為過,但偏偏是出自一個風流紈絝之口。
“這怎麼可能……”周平生難以置信的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