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婷霜言語間透著一絲委屈,自從上次李言派人給她送去玲瓏骰子,她便對李言心猿意馬,日日夜夜思思念念,可偏偏李言這些日子再未曾踏進檀香閣一步。
都說李言風流,想來也是,況且李言出身顯貴,又怎會記得她一個風塵女子。
細想下來,倒是她自作多情。
如今李言更是前來參加寧家詩會,想來也是想詩會奪魁,博得美人歸。
她區區一個風塵女子,又如何與相府千金相提並論。
如此一想,謝婷霜一雙美目暗暗泛紅,纖細白淨的雙手緊緊攥著手帕。
這些細微的動作,李言儘收眼底,顯然他的計謀成功了,隻是李言未曾想到的是,古代女子要更加內斂,不會輕易表露喜愛之情。
李言這些日子不去尋謝婷霜,等於是將謝婷霜推遠。
李言微微皺眉,也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婷霜姑娘說笑了,這些日子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婷霜姑娘才貌雙絕,如今一見更是驚為天人,又怎會故意冷落姑娘。”
“當真?”謝婷霜美目流盼,臉上揚起一抹淺笑,這男人的花言巧語她聽得多了,早已麻木,但李言誇她,她就是會覺得開心,隻是……
“那公子為何又要來這寧家詩會?”
謝婷霜手腕上還戴著李言送的玲瓏骰子,那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每一夜都在撩撥她的心弦。
“這……”
“我說我爹逼的,你信嗎?”
李言直言不諱,本就是李仲逼的。
“謊話連篇。”沒等謝婷霜回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周平生出現在人群中。
周平生傲氣衝天,瞅著李言冷笑:“李言,你風流好色,京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得好意思把罪責推給自己年邁的老父親,你還真是個畜生,為了女人不擇手段。”
“婷霜姑娘,李言什麼為人,我比你清楚,他在外麵玩弄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你可千萬得擦亮眼,彆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周平生,怎麼哪都有你。”
李言怒上眉梢:“你是嫌你爹戶部尚書的位置坐的太久,想摞摞屁股?”
周平生臉色一黑,收起折扇直指李言:“你少嚇唬我,沒本事的廢物,隻會拿你爹的權勢壓我,沒有你爹,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來參加寧家詩會,也不怕給你們李家鬨笑話。”
“那左相的千金能是一般的尋常女子,那般好騙?”
“夠了!”
謝婷霜突然喝出聲,原以為是一見鐘情,可到底還是一場紈絝大少的風月遊戲:“李公子,想來是奴家多想了,奴家就不打攪公子好事了。”
謝婷霜心如刀絞,左手放在右手腕上,本想摘下玲瓏骰子還給李言,但終歸是舍不得。
眼見謝婷霜轉身失意離去,李言握緊一雙拳頭,一拳朝周平生臉上砸過去。
這一拳李言用了十分力,挨了李言一拳重擊,周平生險些昏厥過去。
“你敢打我?”周平生捂著臉怒道。
李言冷笑:“打你怎麼了,你還個手我看看。”
周平生也不是孬種,被李言一激,提起拳頭就要動手,身邊下人眼見情勢不對,趕忙拉住周平生。
“少爺,使不得,他可是李家獨苗,打了他,咱周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