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過零仃洋》慷慨激昂,熱血澎湃,壯誌滿懷。
當李言吟詩結束,現場鴉雀無聲,在座之人無不震驚,一個個雙目圓瞪滿是不可思議。
角落裡張麟驚的目瞪口呆:“忠心報國,視死如歸,決心千古可證,萬古不滅,何其大義凜然,此詩定當流傳千古。”
李安亦是如此,他是如何也想象不到,李言竟有如此壯烈的家國情懷,這哪裡會是一個風流紈絝作出來的詩。
周原何其滿意李言所作的詩,臉上滿是會心的笑意,幾乎都已經忍不住要直接點名李言奪魁。
“這小子……”
寧廣元眉頭緊鎖,心中一陣納悶,直感覺匪夷所思。
“開什麼玩笑,一個風流大少,竟能作出這等驚天的泣鬼神的詩,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眾人不服,周平生也在眾人之列,不久前他剛被李言戲耍,此刻李言又要來搶他的風頭,他如何也忍受不了。
“相爺,周先生,此子不學無術,京都人儘皆知,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無疑,小生不才,也有一首詩,還請二位靜……”
“你……閉嘴……”
不等周平生說完,李言開口打斷,對著周平生搖了搖手指,他不需要用比較的方式來襯托自己,他的詩隻要出口,便能震驚四座,名傳千古,所以他不會給任何人任何表現的機會。
這是他的主場,表演者隻能是他一個人。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李言再次吟詩,一首《從軍行七首·其四》,誓死報國的決定天地可鑒。
“這怎麼可能……”
“區區豎子,怎會有如此經天緯地之才,這等壯誌豪情,他一個廢物怎配擁有。”
現場亂作一團,有激憤,有不甘。
周平生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李言扒皮抽筋。
“相爺,周先生,即便此子當真有才,我等之才也絕不在此子之下,我這就將我所作之詩念來。”
周平生不甘心,萬分用力想表現,就差給寧廣元和周原跪下。
然而,李言再次開口:“讓你閉嘴,你乾嘛非犯賤。”
李言斜眼瞥了周平生一眼:“不服氣是不是,那就乖乖聽好。”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一首《示兒》,保家衛國,山河一統,赤子之心,永生不滅。
瘋了,周原笑瘋了,天縱奇才:“李公子當真才華無雙,忠心愛國,日月可昭。”
“相爺,這等驚天徹底的才子,怕是第三場比試也不用比了,寧家有這樣一位賢婿,乃是寧家的榮幸。”
寧廣元有些無所適從,他也驚歎李言才高八鬥,但是李言的人品,他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