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洪福!”
李言敷衍著鞠了一躬,但這哪裡過得了李仲的眼。
“跪下!”
“罷了,早聽聞犬子不學無術,想必也定不通禮數,今日隻要犬子能解了朕的麻煩,往後犬子進宮,皆可不跪。”
“多謝陛下!”
李言眉開眼笑,嬉皮笑臉衝李仲吐舌頭:“老頭,聽到沒,陛下都說不用我跪。”
李仲無奈,但有景元帝護著,他也無計可施,隻盼李言可千萬彆觸了景元帝的眉頭。
“陛下,犬子年幼無知,才疏學淺,怕是不能替陛下解難。”
李言冷哼一聲,不滿道:“誰說我不能,區區水患,我翻手可解。”
一聽這口氣熏天的大話,李仲兩眼一黑,直感覺頭暈目眩,險些站立不住。
平時李言胡鬨也就罷了,如今當著一國之君的麵,怎還敢這般口氣熏天說大話。
“哈哈哈,性情直率,朕喜歡,李言,隻要你能替朕解難,朕一定重重封賞。”景元帝大笑道。
李言嘿嘿一笑,擦了擦鼻子:“那小子就先謝過陛下了。”
“目前水患已經過去月餘,然而流氓依舊源源不斷,這已經很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賑災款並沒有抵達災區,或者說沒有完全抵達,畢竟這是賑災款,就算有人貪墨,也絕不敢儘數貪墨。”
景元帝點頭:“此事朕心中也有盤算,但正如李相所言,當務之急是解決流民溫飽問題。”
李言也點頭:“我爹說的沒錯,凡事得分個輕重緩急,依小子看,這賑災款一方麵是被貪墨了,另一方麵必定有人趁著水患哄抬糧價,大肆斂財,這事得查,並且得派一位值得陛下信任的人去查。”
“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好?”
李言眼珠一轉,壞笑道:“小子覺得寧相就不錯,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最是適合和那些奸商硬碰硬,同時也可以吩咐寧相全權負責賑災,想來寧相自是不會貪墨賑災銀兩。”
一聽這話,李仲啼笑皆非,都什麼時候了,還給寧廣元下絆子,這究竟是有多記仇啊。
一旦寧廣元接手賑災,必然會損害某些人的利益,到時候寧廣元勢必會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解決以上問題,剩下的問題便是籌集賑災款,朝堂之上,周權說國庫存銀拮據,小子相信在這件事上他不敢哄騙陛下,但是日後陛下還是得查查國庫銀兩去向,這麼大一個國家,八十萬兩白銀都拿不出來,說出去會鬨笑話的。”
“這件事朕日後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可八十萬兩白銀該如何解決?”景元帝犯難道。
李言微微一笑,拍起胸部自信言道:“陛下,此事包在小子身上,十日之內,小子必定為陛下籌集八十萬兩白銀,若是辦不成,小子以死謝罪,若是辦成,還請陛下賜小子一道免死令牌,再封小子為皇商,奉命經商。”
李仲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李言何其不知天高地厚,十日內籌集八十萬兩白銀,放眼全天下,也未必有一人能做到,並且李言竟然還膽敢誇下海口立軍令狀。
君無戲言,可不是說說而已。
景元帝喜出望外,毫不猶豫道:“準了,隻要你能辦成,朕不僅賜你免死金牌,封你為皇商,還可將三公主許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