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什麼償,李言,昨日寧家詩會,我欽佩你確實有些本事,但你也就是個普通人,還當真當自己是神仙啊,既能吟詩作對,又能釀酒,依我看,你分明是來蒙騙蘭媽媽的。”
“如今京都誰不知道你在陛下麵前誇下海口,十日內籌集八十萬兩白銀賑災,並且你還立下軍令狀,若事不成,以死謝罪,那可是八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不是路邊的枯葉雜草,現在籌不到錢,開始行騙了是吧。”
李言聞聲抬頭,隻見周平生大搖大擺走進檀香閣,幸災樂禍衝著李言冷笑。
李言雙眼微閉,有些不爽,又有些不耐煩:“又是你,你怎得那般喜歡犯賤,我不找你麻煩,你還偏要來觸我眉頭。”
周平生趾高氣昂,徑直走到李言對麵坐下:“怎麼著,這是被我說中痛處急眼了?”
“蘭媽媽,你看看,我這才說兩句話,他就原形畢露了。”
蘭芳笑容僵硬迎合,不管李言是不是急眼行騙,她都不想得罪李言,也不想得罪周平生,她隻想安安穩穩賺錢。
“不進棺材不落淚。”
“李安,動手!”
李言是當真懶得和周平生廢話,二話不說命李安動手,李安心領神會上前一步直接將周平生按在桌上。
“乾什麼,李言,你彆欺人太甚,昨日你在大街上平白無故訛詐我,我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今日難不成你還想故技重施?”
李言冷著臉:“和你這種蠢貨玩心計,一點意思也沒有,你也不配。”
“那你到底想乾嘛。”
周平生目光驚恐,蘭芳也嚇得不輕,李言當真是個混賬,行事鬼祟,張牙舞爪。
這要是周平生在檀香閣出了事,檀香閣也不用開了。
“李少爺,使不得。”
蘭芳想要勸阻,但是李言根本不去理會,揭開一壇酒,瞬間酒香四溢。
這酒香濃烈無比,立刻引得在場賓客回首。
“這是什麼酒,竟如此香濃。”
李言充耳不聞,一手提起酒壇,一手捏住周平生的嘴,猛地一頓往周平生嘴裡灌酒。
起初,周平生還覺得屈辱,然而等烈酒入吼,他臉上的表情變了。
“這酒……”
半壇酒下肚,周平生隻感覺自己飄飄欲仙,那種輕鬆愉悅的感覺他從未有過,萬千心事在這一刻儘數拋之腦後。
“好酒,好酒,李言,把酒給我,我還能喝……”
周平生滿麵通紅,抓住李言的衣袖哀求。
看著周平生蠢笨的模樣,李言狡黠一笑:“想要酒可以,一兩酒一百金,隻要你掏錢,管夠。”
“什麼,一兩酒一百金,就算是瓊漿玉露,怕是也不值這個價吧。”
眾人議論紛紛,隻當李言是在搶劫,八成又是李言在戲耍周平生,這李家少爺當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