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周權怒喝一聲,久居朝堂二十餘載,除了皇帝,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我就放肆了,怎麼著,我爹都管不了我,你算老幾。”
李言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這話說的極其大聲,聽得李仲老臉一紅。
文武百官也議論紛紛。
“這李家小子當真不學無術,當著自家老父親的麵說這等胡話。”
“誰說不是,李相三朝老臣,位高權重,如何生了這樣一個逆子。”
這些話,李言左耳進,右耳出,不僅沒聽進去,反而大步上前,藐視眾人道:“爾等皆是賢臣良將,國之柱石,然而江南水患,國庫空虛,百姓苦不堪言,爾等無計可施一言不發,如今卻在這妄自議論他人家事,還真是叫我這個毛頭小子另眼相看啊。”
“你竟敢藐視我等?”
“此等逆子,說話口無遮攔,藐視我等,便是在藐視朝堂,藐視陛下用人不明,理當亂棍打出大殿,交送大理寺懲處。”
文武百官羞憤惱怒。
李言輕笑:“就事論事而已,難不成是被我說中爾等痛處,這般容不下我?”
“牙尖嘴利。”周權冷哼一聲:“李家小子,你也彆得意,靠嘴贏不下賭約,欺君乃是死罪。”
李言點點頭:“周尚書說得對,靠嘴贏不了賭約,但你又怎知道我李言沒有手段?”
周權哈哈大笑,李言這些日子做的荒唐事,他哪件不清楚,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錢來?
“豎子,老夫懶得和你逞口舌之快,待會陛下駕臨,看你如何收場。”
“一大早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說曹操曹操到,景元帝冷麵寒霜出現在文武百官麵前,坐上龍椅,景元帝將目光看向李言:“李家小子,十日之期已到,事辦的如何?”
李言拱手作揖,但還沒等他開口,周權搶先一步:“回稟陛下,此子平庸無能,荒淫無度,想來定是沒有完成任務,不過請陛下放心,我已命周家族群捐獻出十萬兩白銀,雖然錢不多,但也能緩上一陣。”
“周愛卿有心了,若是諸位大臣都能如此,何愁水患不平。”景元帝讚賞道。
周權裝模作樣拱手,謙遜道:“作為臣下本該如此,上忠君主,下恤百姓。”
這一幕幕,李言看的樂不可支,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
“馬屁精!”
這剛得到景元帝誇讚,緊接著就被李言數落,周權心中一陣惱怒,矛頭直指李言:“李家小兒,陛下在此,你竟還敢放肆,你若是真有本事,又何須本官替你擦屁股。”
聞言,李言笑得越發厲害,都快笑出哮喘來了:“周尚書,你怎得那般愛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著,李言麵向景元帝:“回稟陛下,賑災款小子已經悉數湊齊,現就候在宮門外。”
此話一出,大殿內一片嘩然。
“吹牛,八十萬兩白銀,你當是石子呢,說湊齊就湊齊,就算是石子也夠你挖上半個月了吧。”周權諷刺道。
李言也不生氣,不急不躁:“陛下,事實勝於雄辯,我說再多,他們也不會相信,現下隻要陛下一道口諭,錢立刻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