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是馬蹄鐵,也是李言獻上的。”
白玉鳳又命人送來馬蹄鐵:“這馬蹄鐵可以延長馬蹄的壽命,緩解蹄部疲勞,提高穿行能力,雖然咱們大衍朝的戰馬不如大楚,但是隻要裝上馬蹄鐵,那也足以和大楚的戰馬媲美。”
“李言,難道這也是你的傑作?”虞睿看向李言。
李言笑著點頭:“算……算是吧……”
李言回答吱吱唔唔,虞睿急壞了,一拳頭砸了過去:“都是自己人,怎麼說話還扭扭捏捏,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管是不是你,我權當就是你了,等回宮後,我要一並稟告父皇為你請賞。”
虞睿也實在是沒想到李言竟如此天賦異稟,不僅能吟詩作對,販酒經商,竟然連武器軍備也能打造。
隨後白玉鳳又命人給虞睿演示了擒拿術,虞睿看後連連驚歎。
直到夜色降臨,二人離開虎賁營,回去的途中,虞睿開口道:“李兄,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我少說也有七八年未見,如今再見,你已然今非昔比,隻是我很疑惑,你這般才華橫溢,為何不入朝為官。”
“我聽說瀾妹曾向父皇舉薦過你。”
不提虞瀾還好,一提虞瀾,李言就一肚子火氣,要不是虞瀾,他怎麼會得罪周權和二皇子。
他不怕得罪人,但是他真的很怕被蠢狗糾纏不休,二皇子蠢不蠢,他目前還不清楚,隻打過照麵,沒打過交道,但是周家父子一定很蠢。
“當官有什麼好的,每天早起進宮參加朝會,皇帝若是高興,興許還能賞個仨瓜倆棗,皇帝若是不高興,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這種高危職業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當紈絝大少,多自在啊,想去哪去哪,想欺負誰我就欺負誰,我爹是丞相,一般人還真拿我沒辦法。”
虞睿聽著不由一愣,忍不住好笑道:“李兄竟這般驕橫?”
李言扭頭反駁:“這叫豁達,你還年輕,沒吃過苦,你不懂,等你哪天吃夠苦頭,自會明了。”
虞睿點點頭,往後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怎會不懂,生在皇家,他嘗的苦頭可比李言多。
他年幼喪母,母妃死的那天,禦醫說母妃是因病而亡,但隻有他清楚母妃是被人毒殺的,而幕後那人背後勢力盤根錯節,非常龐大,他想反抗但是沒有能力。
從母妃死後,他在宮中處處遭人欺淩,哪怕是太監宮女都敢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隻因他背後沒有人為他撐腰。
時至今日,他依然孤身一人,他想要找一個靠山,也想要在朝中發展自己的勢力,不為奪權,隻為替母妃報仇雪恨。
回到京都,在李家府宅門前,李言下馬道彆,目視虞睿離去,然而虞睿剛走沒多遠,突然又折返回來,向李言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李言,我們還是最好的兄弟對嗎?”
李言皺起眉頭,下意識點頭:“是。”
虞睿會心一笑:“那你一定要幫我,我母妃的仇,我非報不可,哪怕是將整個大衍朝堂攪的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李言眉頭越皺越緊,直到虞睿遠去消失,才緩緩舒展眉頭。
殺母之仇嗎?
究竟誰這麼大的膽子,連後宮妃嬪也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