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在金鑾殿上響徹九霄。
“李家小子,你有何想法?”景元帝轉怒為喜,直勾勾盯著李言。
李言淺笑,景元帝的心思,他太了解了。
演兵的目的主要還是為壯大軍力,但眼下大衍朝軍力羸弱,不僅要年年向大楚納貢,周邊還有大燕和羌胡虎視眈眈,一旦爆發戰爭,大衍很有可能會出現亡國的局麵。
因此景元帝想改變這樣的局麵,而要改變這樣的局麵第一步就是壯大軍力。
“回稟陛下,射箭狩獵,擂台搏殺,考究的都是單兵作戰能力,而國與國之間爆發的都是大規模戰爭,單兵作戰能力固然重要,但群體作戰能力則更為重要,因此想要壯大我朝的軍力,必須從群體作戰能力抓起。”
景元帝會心一笑:“朕果然沒有看錯人,李家小子,你方才所言甚得朕心,不似這滿朝文武,自詡國士無雙,遇上事卻隻會跪地叩首求饒。”
麵對景元帝的誇讚,李言嘴角笑容僵硬,景元帝的這份厚愛,他可承受不起,簡單幾句話,已然將他置於泥潭沼澤之中。
“陛下,這滿朝文武定然也是有心想替陛下解圍,隻是大衍一朝已經太平幾十年,有所懈怠,也在情理之中,還請陛下勿要降罪。”李言拱手請求道。
景元帝長歎一口氣:“罷了,既然你都替他們求情了,朕便賣你一個情麵,爾等都起身吧,往後要多向李家小子學習才是,一幫人加來也有千把歲了,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肚量大。”
“陛下教訓的是!”
“多謝李侍郎!”
文武百官紛紛向李言拱手作謝。
李言笑著擺了擺手:“諸位都是長輩,不必客氣。”
說著,李言止住笑臉,一本正經向景元帝再次開口:“陛下,臣下建議進行紅藍對抗軍演。”
“紅藍對抗軍演?”景元帝好奇不已:“從未聽聞,不過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意思。”
“所謂紅藍對抗軍演和演兵如此一轍,百變不離其宗,隻是在形式上有所改變,從單體較量變成群體較量。”
“紅藍分為兩大陣營,可各派數百人或千人進行對抗,取勝條件可設為攻取對方大營,擒獲對方守將為勝利一方,如同在戰場上排兵布陣一般,即考究軍士的作戰能力,也考究將帥的指揮能力。”
“好好好,很好,此等方式甚是有趣。”
“李家小子當真是天縱之才,讓你做個工部侍郎,屬實是屈才了,依朕之見,封個驃騎大將軍都不為過。”
景元帝眉開眼笑:“不過這驃騎大將軍,還得是能征善戰之人,但朕治理天下,有功必賞,朕便封你為太子少保。”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無不震驚,連李仲也驚魂失色。
太子未立,先立太子少保,這明顯不符合規章製度。
“陛下,萬萬不可……”
不等百官開口,李仲率先開口,一旦李言成為太子少保,往後皇子們必定對李言趨之若鶩,若是如此也罷,但怕就怕得不到便要毀掉。
“李相,朕立犬子為太子少保,你有何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