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虞琰,還是虞衝,又或是虞瀾,他們誰也不曾想過,最後竟然會被李言給狠狠地擺了一道。
自從演兵開始後,李言看似閒散,實則步步為營,一計接一計,最後一招調虎離山,迂回穿插,直接端了驍騎衛大本營。
直到天亮前,虞琰和秦烈都還被蒙在鼓裡渾然不知。
等進入行宮後,景元帝開懷大笑向李言招手:“李家小子上前說話,朕想聽聽,過去三日,你都是如何謀劃的。”
李言上前一步:“回稟陛下,臣下並沒有什麼驚人的謀劃,不過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聰明而已,叫陛下見笑了。”
“若是陛下想聽,日後有空臣下定為陛下一一詳解,不過在此之前,陛下是不是該封賞臣下一些寶貝玩意,以示獎勵。”
李言搓起手憨笑,一臉貪得無厭,引得一眾官員紛紛白眼。
但是李言一點也不在意,並且景元帝也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好你個李家小子,這般貪得無厭,演兵大典前,你不是剛從這滿朝文武手中劫掠去三十萬兩黃金,如此還不知足?”
李言仰起頭,理直氣壯反駁道:“陛下說話也忒難聽了點,什麼叫劫掠,那些錢分明都是我自己掙得,我拿的心安理得,再說是他們不相信三皇子會贏,怨我?”
景元帝無奈苦笑:“牙尖嘴利,不過此事確實不怨你,既然你主動索要封賞,朕也不是吝嗇之人,這樣好了,先前你和三公主的婚事未成,不如朕再說一次親,將三公主許配給你,如何?此等封賞,你可還滿意?”
一聽這話,想起虞瀾凶巴巴的模樣,李言臉色瞬間一黑,連忙搖頭回絕道:“陛下厚愛,臣下承受不起,臣下家中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說完,李言也不遲疑,轉身撒腿就跑。
隻是他這一走,著實將虞瀾給氣壞了,李言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她,她一定要將李言碎屍萬段。
臭李言,壞李言……
逃出行宮後,李言猛地深吸了幾口氣,差點就要栽在景元帝手裡。
“老東西,還真是老奸巨猾,不想賞賜就直說,還非得拿虞瀾那個丫頭來嚇唬我,這下好了,又給那丫頭得罪了。”
李言越想越氣,氣到差點翻白眼,這皇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少爺,陛下一而再再而三想將三公主許配給你,依小的看,不如從了算了,也免得日後三公主再找你麻煩。”李安笑聲說道。
李言嗬嗬冷笑一聲,猛地瞪了李安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就憑虞瀾那個臭脾氣,沁雪往後日子能好過?”
“再說,一旦和虞瀾成婚,你說我是幫大皇子,還是幫虞睿?”
“這……”李安語塞:“少爺教訓的是,是小的疏忽了。”
休息片刻後,李言馬不停蹄返回府中,結果剛到家門口,突然在門外被工部尚書霍正給攔住了。
隻見霍正一臉焦急之色,似乎是在府門外等候已久。
“霍尚書,你這是?”李言疑惑道。
見到李言,霍正趕忙上前:“李公子,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幾日你不在城中,城郊的試點工程出了點亂子。”
“出了啥亂子?”
李言奇怪皺眉,一個小小水利灌溉工程,造幾架水車,挖幾條河渠,又不是什麼大工程,也沒什麼技術含量,這都能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