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不依不饒,李言乾脆把心一狠,指了指湘兒,隨後走到寧沁雪身側牽起寧沁雪的手。
這一刻,寧沁雪心中一陣暖意,隻是一旁謝婷霜卻黯然失色。
她不求李言能明媒正娶,哪怕隻是當個小妾,隻要能陪伴在李言身邊足矣。
隻是眼下這一點小期望竟也成了奢望。
蘭芳曾多次告誡過她,李言是宰相之子,將來要娶的女子,也定然是名門千金,他二人注定無果。
見謝婷霜遭受打擊,蘭芳長歎一口氣,急忙岔開話題道:“那究竟該如何包裝,又如何推廣。”
“作詩!”
李言自信一笑。
“作詩就能賣酒?”蘭芳疑惑不解:“奴家承認本朝文人眾多,且家境普遍都還不錯,消費能力也不低,但是憑借一首詩,就想打開市場,令其萬人空巷,是不是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
寧沁雪也疑惑:“若是一首詩就能引得本朝文人儘折服,花錢去買咱們的酒,那得是一首什麼樣驚為天人的詩,雖說夫君有才,但是這樣一首詩怕是亙古難求。”
“難嗎?”李言輕蔑一笑:“我看一點都不難,並且我要作的遠不止一首詩,而是千首萬首,就像開盲盒一樣,打開他們的求知欲探索欲,讓他們買酒買不停,花錢花不停。”
李言有才,如今京都城人儘皆知,但是要說作詩千首萬首,寧沁雪是斷然不信的。
“少爺,開盲盒又是什麼?”湘兒嘟起小嘴好奇道。
李言笑而不語,先行一步離開偏廳,去後院酒窖中尋來一瓶果酒,又尋來紙墨筆硯。
重新回到偏廳後,李言將兩張茶桌並攏在一起,鋪上白紙,謝婷霜心領神會主動去研墨。
拿起毛筆,沾上墨汁,李言開始筆走龍蛇,在白紙上繪畫出一幅精妙絕倫的梅花圖。
梅花形態各異,婀娜多姿,猶如舞者一般在嚴寒中翩翩起舞。
欣賞梅花的嬌豔之餘,是驚歎,是欽佩。
任憑寧沁雪終日伴隨李言左右,也不曾料想李言竟還有此等出類拔萃的傲人天賦,即便她習畫多年,怕是也難出其右。
“公子之才,猶如當空皓月,世所罕見。”謝婷霜仰慕欽佩之至,然而李言越是如此才華橫溢,她越是情難自拔。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李言全神貫注,又龍飛鳳舞在畫作之上寫下一首《梅花》,詩畫兩全遙相輝映。
“好詩!夫君文采斐然,僅僅二十字,已然將梅花傲然獨立的高尚品格描繪的淋漓儘致。”寧沁雪不吝讚賞。
落筆後,李言深呼了口氣,緊接著將畫作細致的貼在果酒的瓶身上。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在李言一番操作下,原先普通的果酒瞬間被拉升好幾個檔次,精美的像是一件工藝品。
“如何?”
李言指著新包裝好的果酒:“這樣一包裝,不僅外形美觀,且極具文藝氣息,同時還誕生了一定的收藏價值,一旦上市推出,必定會萬人空巷。”
蘭媽媽拿起果酒,愛不釋手捧在手心:“絕了,雖然隻是經過一番小小的包裝,但是就如同點石成金一般,簡直不可思議。”
“隻是李公子,你說要用千首萬首詩去做推廣,這事能辦成嗎?”蘭媽媽不放心道。
倒不是她信不過李言,而是一首能廣為傳誦的名詩千金難換,即便李言如何有才,也必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完成。
李言淡然一笑:“此事你無須操心,隻管交由本公子來辦。”
聽李言打下包票,蘭媽媽滿心歡喜:“那就有勞李公子了,另外,逍遙醉今後是不是也可以用玻璃瓶裝盛?”
“可以,但是需要一些成本轉換。”李言應道。
蘭媽媽老奸巨猾,自然明白李言的意思:“李公子儘管放心,奴家做生意這麼多年,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自然不會叫李公子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