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微臣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李公子,他要這般報複微臣,辛苦府中家丁發現的早,要不然今日微臣已經淪為灰燼。”
霍正跪地老淚縱橫,他要是知道李言這般睚眥必報,當初說什麼他也絕不會輕易去招惹李言。
“父皇,李言公然蓄謀殺害朝廷重臣,如此橫行無忌,藐視朝廷王法,理當處以重罪。”
虞琰率先站出來,心中暗暗竊喜,昨日他功虧一簣,沒能拿下李言,今日倒好,李言自己送羊入虎口,當真是愚蠢至極。
今日無論如何,他也要李言死無葬身之地。
景元帝頭痛不已,向群臣問道:“諸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群臣麵麵相覷,今日一早他們得知消息,也倍感震驚,但當他們聽聞幕後黑手是李言後,反倒平靜許多。
“回稟陛下,李言乃是李相之子,不如聽聽李相的意見。”
李仲站在原地臉色鐵青,他也是入朝後才聽聞此事,李言混賬,他這個做父親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眼下之事,他也始料未及。
“陛下,若當真是犬子縱火行凶,理當按朝廷律法處置,微臣決不包庇姑息。”李仲拱手擲地有聲道。
虞琰冷笑回頭:“就怕李相隻是嘴上說說,真要治李言的罪,最後怕是又下不去手。”
“二皇子何出此言,老夫久居朝堂,人品如何,朝中人儘皆知,反倒是二皇子處處針對犬子,意欲何為?”李仲隱隱惱怒,若不是如今他手中沒有實權,哪裡能容忍一個毛頭小子在他麵前指指點點。
“行了,你們就彆為難我爹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昨夜縱火之人的確是我。”
“參見陛下!”
正當李仲惱怒之時,李言出現在大殿之前,走進大殿後先行向景元帝拱手行禮,隨後矛頭直指虞琰。
“二皇子,你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又何必為難一個糟老頭,有事你衝我來。”
糟老頭這三個字一出,朝臣紛紛搖頭歎息,這哪裡是混賬,分明就是逆子。
景元帝也深感無奈:“李家小子,朕倒要問問你,為何要縱火,霍尚書是哪裡得罪你了嗎?”
“回稟陛下,小子委屈啊。”突然間李言麵色一變,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轉身指向霍正。
“就是這個老匹夫,他陰小子,慫恿小子私下承接打造諸葛連弩,還讓小子用劣質材料以次充好,並揚言事成後所賺銀兩五五分賬,結果他背後捅刀,不僅泄露此事,還將罪責全部推給小子一人。”
“小子雖然貪心,但若沒有老匹夫在背後慫恿撐腰,小子也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觸犯朝廷律法,現在小子總算是明白了,老匹夫這是在故意給小子下套啊,小子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他了,竟要置小子於死地。”
李言振振有詞,說起謊話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還委屈萬分,眼裡明顯有淚光閃爍。
景元帝聽得愣神,要不是昨日是他親自審理私造諸葛連弩一事,差點就被李言給騙過去了,眼下他倒要瞧瞧李言究竟唱的哪出戲。
“你這分明是在血口噴人。”霍正氣到急火攻心,捂著胸口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陛下,微臣自入朝為官以來,向來清正廉潔,從未貪汙過朝廷一分一毫錢財,又怎會與李言私下串通,賺取朝廷的錢財,還請陛下明鑒。”
霍正跪地叩首,淚水灑了一地,此生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