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二皇子,一無所獲,寧廣元那老東西狡猾如狐,實在不好對付,不過請二皇子放下,下麵的人嘴巴都嚴的很,寧廣元並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周權緊低著頭,膽戰心驚,說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激怒到虞琰。
自他離開京都期間,京都所發生的大小事情,他皆有耳聞,虞琰三番五次被李言戲耍,想來心中一定還憋著一口怒氣在,他可不想替李言承受虞琰滔天的怒火。
“還算你有點用處,否則貪墨賑災款一事,一旦東窗事發,你我必死無疑。”
“下官明白。”
“另外,李言要辦學一事,你可有所耳聞?”
周權點頭:“此事今日在京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即便下官不想知道都不行。”
“此事你如何看?”虞琰緊盯著周權沉聲問道。
周權思索再三:“回稟二皇子,依下官之見,李言此舉大概率是在為三皇子培養勢力,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陛下應允的。”
虞琰心中也奇怪的很,若李言隻是自行辦學,倒也罷了,偏偏是奉旨辦學,如此一來,即便他想使絆子,也得考慮考慮能不能經受得住景元帝的怒火。
“不知二皇子打算如何行事?李言如今在朝中聲勢越來越大,若不儘早除之,必定養虎為患。”
“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且先觀望一陣。”
虞琰忍氣吞聲握緊拳頭,先前他屢次針對李言,已經引起景元帝注意,所以眼下還是需要收斂一些。
此刻,後宮之中,南宮伽羅聽聞李言辦學的消息,當即坐立不住。
“好個混小子,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啊,眼界如此長遠,倒是本宮小瞧他了。”
“母後,李言那邊還是交由兒臣處理吧,李言此人並不壞,也不曾與兒臣為敵,還請母後勿要降怒於他。”
儲秀宮內,虞衝恭恭敬敬站在南宮伽羅麵前,昨日朝堂之事,他已全盤知曉其中的來龍去脈,不論是霍正,還是李言,皆是無辜之人。
南宮伽羅善於心計,且心狠手辣,但偏偏生個兒子木訥仁厚,時常令她倍感惱恨。
“衝兒,寬仁厚道成不了王權霸業,想繼承你父皇的皇位,必須心狠手辣,甚至是不擇手段,你明白嗎?”南宮伽羅忍著一口怒氣勸說道。
虞衝點頭:“兒臣明白,隻是兒臣已經成年,不再是孩童,有些事兒臣可以自己解決,況且都是骨肉兄弟,不到萬不得已,兒臣實在不忍兄弟間兵刃相見。”
聞言,南宮伽羅冷笑不已:“天真,你以為你寬仁,你那兩個兄弟就會如你一般寬仁嗎?且不說你三弟,旦說你二弟狼子野心,時刻都在覬覦你的儲君之位,但凡你有絲毫疏忽被他瞧見,他必定會毫不猶豫置你於死地。”
虞衝還是點頭:“兒臣知道,但兒臣會想辦法去化解,兒臣不想再重演九子奪嫡的慘劇。”
“你……”
南宮伽羅一口怒氣攻心,險些被虞衝氣昏過去。
“罷了,你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