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衝左右為難,拱手致歉:“寧姑娘,實在不好意思,瀾妹一直以來就這脾氣,勿要見怪。”
寧沁雪連忙起身:“表哥說這話表妹受不起,表哥寬仁,若是表哥將來能登基為帝,表妹自然高興,隻是有些人有些事做的太過分,我夫君向來疾惡如仇,霍家的不平事,他是管定了。”
“同時表妹也希望表哥明白一件事,朝廷的不正之風需要改變,暗地裡那些墨守成規的規製更需要改變,否則即便表哥將來登基為帝,皇位也未必能坐的順心。”
“這權勢一旦大過頭,野心也就打大了,表妹深信皇後娘娘是一心向著表哥,但……”
寧沁雪沒有再直言下去,虞衝應該能聽明白她的意思。
虞衝心中暗驚,寧沁雪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柔弱單純,不諳世事,但是心思通透至極。
“明白,多謝表妹提醒。”
這表哥表妹相稱,虞衝也明白,寧沁雪還是更心向他一點。
送走虞衝後,湘兒嘟起小嘴,思索道:“小姐,咱們這麼做好嗎?”
寧沁雪沉默片刻回道:“沒什麼不好,夫君不在,我自然要硬氣一些,若是夫君知曉,也定然會支持我這麼做,南宮家族執掌天下兵權,權傾朝野,即便夫君投效南宮家族,下一朝也未必是太平盛世。”
“小姐此話何意?”湘兒不解道。
寧沁雪沒有解釋,但她心裡很清楚,虞衝在朝中是沒有實際地位和權利的,更像是被南宮家族捧上台麵的傀儡,一切都是在為南宮家族謀取利益。
若是將來虞衝登基為帝,其後果難以設想。
刑部大牢內,李言全神貫注提筆撰寫教材,突然間牢房門外出現一道身影。
抬起頭,李言微微皺眉。
“兵部尚書南宮闊?你們南宮家族這是坐不住,要開始拋頭露麵了?”李言笑嗬嗬問道:“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南宮闊李言認識,南宮家族二把手,當今皇後南宮伽羅的二哥,但是在今日之前他們二人從未有過任何交集,如今南宮闊突然前來,其中必有蹊蹺。
不過李言也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公子倒是淡定的很,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南宮闊走進牢房,左右看了一眼,隨後笑道:“生活物件一應俱全,看來朱昌明那個老東西沒少費心思。”
“朱尚書和家父交情深,照料一二,也不奇怪。”
“請坐吧!”
李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等南宮闊坐下後,又給南宮闊倒了一杯茶。
“都說李公子不學無術,不識尊卑,老夫今日得見,也不全然如此,為何李公子從不辯解。”南宮闊疑惑道。
李言笑著舉杯:“閒言碎語而已,何必解釋,他們說再多罵再狠,我也不會掉一根毛,南宮尚書,你說是也不是。”
“李公子所言在理,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害怕彆人說,那定是做了虧心事。”
南宮闊點了點頭,舉起茶杯與李言共飲。
一杯茶下肚,李言放下茶杯,眯眼笑問道:“那南宮尚書可有做過虧心事?又是否害怕被彆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