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著急?”
李言直勾勾盯著虞睿,隱約覺得虞睿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好。
虞睿恍惚一笑,急忙解釋道:“你是我兄弟,你鋃鐺入獄,我自然是著急的。”
“也是!”李言咧嘴一笑:“其實我自己也挺著急的,這牢獄中的生活枯燥乏味,確實沒意思,既然如此,我有一計,可轉守為攻,但是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何計?”
“栽贓!”
“目前凶手是誰,還無法定論,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對付誰,二皇子還是南宮伽羅。”
“那自然是南宮伽羅!”
虞睿答得毫不猶豫,南宮伽羅與他有殺母之仇,他恨不得能立刻將南宮伽羅碎屍萬段。
“需要我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明日在朝堂之上狀告南宮伽羅謀害霍家滿門即可。”
“不過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南宮伽羅絕非善茬,一旦我們走這一步等於是和她徹底撕破臉,她不死,死的就是你和我。”
虞睿神色堅定,咬牙回道:“隻要能為母妃報仇,死又何妨,隻是連累你了。”
李言搖了搖頭:“說什麼連累大可不必,當初是我親口答應你的,要幫你報仇,我李言向來說一不二。”
“多謝!”
虞睿站起身鄭重的向李言鞠了一躬:“那我這就回去準備。”
目送虞睿離去,李言叫進來王大力,嚴肅的問道:“王獄頭,我現在要辦一件殺頭的大罪,我能信得過你嗎?”
王大力聞言驚恐,猶豫道:“李公子,說實話,小的身份卑微隻想安然度日,不想摻和你們這些達官顯貴之間的爭鬥,但小的和李公子一見如故,既然李公子開了口,小的一定儘心竭力。”
李言笑著點頭:“放心,事成之後,我絕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事沒成,我會交待人平安送你出京。”
說著,李言從腰間拿出一疊銀票:“這些銀票你先拿著,還有這塊令牌替我送去霍家,去到霍家後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李言又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上刻著南宮二字。
這是上次南宮闊來時落下的,當時南宮闊被嚇得六神無主,完全沒有注意到令牌遺落。
接過令牌,看著令牌上的南宮二字,王大力手抖個不停。
“李公子,你這是不是也太冒險了?”
李言目光如炬,嚴肅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有些事,有些人你根本不了解。”
景元帝早就對南宮家族心存不滿,甚至是想鏟除掉南宮家族,隻是南宮家族做事滴水不漏,不給景元帝機會,現在他就要親手為景元帝創造一個機會。
即便這個機會很渺茫,也很虛假,但他堅信,景元帝一定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除掉南宮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