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脫了是何意?”
李仲微微皺眉,這詞他還是第一次聽,倒是新奇的很。
“就是弄巧成拙的意思。”李言解釋道。
李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也的確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但陛下老謀善算,城府極深,不會坐視其肆無忌憚的壯大下去,更不會容忍其有一天會威脅到皇權。”
自古以來,但凡能成為帝王者,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景元帝自然也不是。
隻是製衡之術,屬實令李言厭惡的很,為了穩固皇權,無所不用其極。
“爹,那如果我想替謝常翻案呢?”李言嚴肅的問道。
李仲麵色一沉:“你想說陛下有錯?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謝常之事今後莫要再提。”
說著,李仲起身離去,剛走兩步又開口言道:“爹知道你心善,但有些人即便是我李家傾儘全力,也得罪不起,你若不想老夫死無葬身之地,便安分守己一些,也好叫老夫安享晚年。”
“若你還是覺得不公,爹可以同意你去替謝家女兒贖身,也可替她許一門婚事,讓她安穩度日。”
待李仲走遠,李安感慨萬千:“少爺,咱家相爺還真是深藏不漏,朝中就沒有相爺不知道的事,沒有相爺看不透的人。”
李言自然知道李仲非同一般,其老奸巨猾的程度在朝堂之上,怕是景元帝也難以比擬。
好在李仲從無不臣之心,懂分寸,知進退,否則如今的李家必然權傾朝野,又怎會讓南宮家族獨霸朝堂,但也正因如此,李仲才能安享晚年,否則憑借李仲曾經的權勢,還不日夜遭景元帝猜忌。
“罷了,既然老頭子都發話了,那就按他說的做,也免得他一把年紀還要跟著我遭罪。”
“明日你帶上些銀兩去趟檀香閣,替婷霜姑娘贖身。”
“少爺,這事恐怕不好辦,婷霜姑娘是檀香閣的花魁,金字招牌,蘭媽媽未必肯放人。”李安擔心道。
李言冷哼一聲,喝道:“她敢,她要是不放人,我砸了檀香閣,明日去你,我方才所言,你原原本本告訴她,說漏一個字,我唯你是問。”
李安苦笑,躬身道:“是,小的明日一定將原話帶到,想必蘭媽媽聽後定會立即放人,畢竟少爺的作派,蘭媽媽是清楚的。”
按照李言的吩咐,李安次日來到檀香閣要人,奉上白銀三萬兩,蘭媽媽貪財,錢要是給少了,顯然不會放人。
“李管家,李公子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婷霜姑娘與我們檀香閣而言有多重要,應該不用奴家多言吧,婷霜姑娘要是走了,今後檀香閣的生意還怎麼做。”蘭芳叫苦道。
雖說她愛財,舍不得眼前唾手可得的三萬兩白銀,但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拎的清的。
“聽蘭媽媽這話的意思,是不同意了?”李安皺起眉頭:“我家少爺還說了,蘭媽媽要是不同意,就砸了檀香閣,我家少爺向來說一不二,蘭媽媽心中應該有數。”
此話一出,蘭芳欲哭無淚,李言真要是動手,還真沒人能奈何得了。
“罷了罷了,既然李公子都發話了,奴家便順了李公子的意,但三萬兩白銀不夠,至少得十萬兩白銀。”蘭芳大口一張,就算是放人,那也得賺夠本錢。
麵對蘭芳獅子大開口,李安一笑而過,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我家少爺早料到蘭媽媽會如此行事,所以特命我多備了些錢財,這裡有十五萬兩銀票,不知道蘭媽媽可否滿意。”
蘭芳亮眼放光,迫不及待將銀票搶到手中,貪婪的數上一遍又一遍。
“李公子財大氣粗,豪爽至極,奴家欽佩,婷霜能得到李公子青睞,是婷霜三生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