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景元帝疲倦擺手,對虞琰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虞琰雖說有些狠辣手段,但遠見不足,不足以繼承大統。
“那父皇好生歇息,兒臣先告退了!”
退出禦書房,站在陽光下,刺眼的陽光照得虞琰睜不開雙眼,令他心中倍感惱怒。
若非是李家父子從中作梗,今日朝堂之事他又怎會功虧一簣。
越想,他越是覺得氣憤難忍,恨不得立刻登臨李家,給李家一個慘痛的教訓,但偏偏景元帝百般袒護李家父子,令他束手束腳,隻能像隻烏龜一樣忍氣吞聲。
不甘,我不甘啊……
虞琰在心底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
與此同時,在儲秀宮內,南宮伽羅滿麵震驚,眉眼中全是疑惑和不解。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李家父子,是消息有誤?
“回稟皇後娘娘,消息千真萬確,的確是李家父子出手,陛下方才寬恕了南宮將軍。”婢女堅定確認,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事實就是如此。
南宮伽羅擰緊眉頭,在廳堂內來回踱步思索,可即便她絞儘腦汁,始終還是覺得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李家與我南宮家族交情並不深,甚至還有不小的仇怨,如此千載難逢扳倒我南宮家族的良機,他李家父子偏要反其道而行,完全不符合常理,其中一定有詐。”
南宮伽羅長年深陷權謀鬥爭之中,疑心極重,自然無法理解李家父子的反常舉動,更體會不了李家父子樸實無華心係天下的壯誌豪情。
“這幾日多派些人盯著李家,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南宮伽羅定住腳步,嚴肅的向婢女吩咐道。
婢女立刻點頭應道:“奴婢明白,隻不過……”
婢女猶豫了一會,小心翼翼打量著南宮伽羅的神色變化。
“不過什麼?”南宮伽羅凝眉問道。
婢女動了動嘴角,遲疑許久再次開口:“奴婢覺得是娘娘多心了,李家父子出手相助南宮將軍,應該並未暗藏禍心,以奴婢對李家父子的了解,其父子二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李相自不用多說,娘娘心中應該清楚,至於李言,為人處世是詭異了些,但從不做偷雞摸狗之事。”
南宮伽羅稍稍頓了一會:“是與不是,有或沒有,多提防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時間來到正午,因為已經接近六月天,天氣越發炎熱,而正午正值烈陽當頭,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李家一家人從宮中回來後,皆是滿頭熱汗。
李安急忙命下人端來幾盆涼水,為一家人去汗消暑。
“這鬼天氣可真熱,明明前兩天來時氣溫還尚可。”李秋水將雙手放入水盆中洗了一把冷水臉,方才覺得清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