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操練這種說法,白玉鳳大概能明白其中含義,但也確實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她也確實覺得現在練兵的方式過於死板,每天除了武練比鬥,再無其他。
“好,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驚喜,而不隻是大張其口誇誇其談。”
“白將軍儘管放心,李某口中絕無虛言。”
兩人約下口頭協議後,李言拉上寧沁雪下手,乘坐馬車打道回府。
“將軍,您真的打算讓李言這樣一個風流紈絝接管咱們虎賁營?”副將王陽憤憤不滿道。
白玉鳳其實也並不相信李言,但如今的李言與過去完全不同,至於不同在哪裡,大概是一個“奇”字。
奇招頻出,齊物頻出,奇思妙想頻出。
不過為人還是一樣荒誕滑稽,且囂張跋扈之風更勝從前,如今在京都除去陛下,還有能讓李言忌憚的人嗎?
答案是沒有,簡直就跟個螃蟹一樣,在京都四處橫著走,誰都敢惹,誰的麵子都不給。
“不讓又能怎樣,陛下下的命令,難不成要抗命?”
白玉鳳無奈歎氣,其實李言如今能在京都囂張至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景元帝過分縱容,不論李言做了任何荒唐事,景元帝從不追究。
“可是屬下實在不明白,他何德何能?”王陽不甘心道。
這個問題白玉鳳回答不了,但李言也確實有些能耐,這是無法否認的。
比如諸葛連弩,馬蹄鐵,擒拿術,自從這些奇物裝備虎賁營後,虎賁營的戰力提升巨大,這是她親眼見證的事實,誰也否認不了。
“陛下既然下了令,自有聖意,我等隻需奉命行事即可,今後我不想在軍中再聽見任何有關李言的詆毀之言,若是有,軍法處置,決不姑息。”
“是……”
回相府的途中,馬車內寧沁雪好奇不已問道:“夫君,你今後打算如何操練虎賁營?”
李言笑著回道:“著重提升單兵作戰能力。”
“單兵作戰能力?”寧沁雪遲鈍道。
李言點頭:“沒錯,直白點說就是個人作戰能力,以前打仗靠的是群策群力,這點固然沒錯,但僅憑群策群力還不夠,為何楚國能處處壓製大衍,是我大衍將士貪生怕死?將帥謀略不足?自然不是。”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楚在北方,由於水土飲食差異,將士生養的比我大衍將士更為健壯,甚至馬匹都要比我大衍馬匹更為矯健,因而軍隊整體素質要遠高於我大衍軍隊。”
“然勤能補拙,既已知曉不足之處,便要對症下藥,通過一些當下非常規的手段去操練士兵。”
不過相比較提升單兵作戰能力這件事,李言更煩心的是如何順利接管玄甲軍和驍騎衛。
這兩隻禁軍分彆由虞衝和虞琰管理,他要是想從此二人手中接管過來,勢必會得罪此二人。
雖然這幾日,他們幾人相處的還算和諧,但也不過隻是明麵上暫時和諧相處而已,隻要他留在京都一天,卷入儲君之爭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