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機會來了!
剛才那個大姐叫蘇向西,那可是蘇向西!未來的餐飲界大老板!
書裡麵,女主葉明月幫助蘇向西脫離苦海,之後蘇向西感激女主,對女主掏心掏肺,更是在成立餐飲公司後,大方贈予女主10%的股份。
如果那個幫助蘇向西的人成了自己,鄭麗麗激動地想,10%的股份和蘇向西的認同就是她的了!
隻是現在,鄭麗麗扒拉著盤算了下現在的時間,又想起今天蘇向北不在隊裡,她瞬間捏了把汗。
不行,不能讓蘇向北發現那個秘密。
她得儘快阻止這件的事情發展。
想到這裡,鄭麗麗衝到櫃子前胡亂翻找一通,在一件枕頭套裡掏出八毛錢來。
盯著手裡皺巴巴的錢,鄭麗麗倒吸一口冷氣。
這家也太窮了,女兒都這麼大了,手裡的積蓄一共才八毛錢?!
這讓鄭麗麗更加堅定,她一定要嫁給蘇向北。靠她自己,靠原主的家人,她一輩子也彆想發達。
把錢揣兜裡,鄭麗麗忙不迭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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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蘇向西做好飯等家裡人下工回來。
她夾了兩塊肉塞到兄妹倆的嘴裡,“快,嘗嘗味道咋樣?”
熱乎乎油汪汪的肉片,香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誠誠和小梨子捂著嘴吸溜吸溜。
小辮子歡快的點了點,小梨子大聲道:“好次~”
蘇向西的女兒喬秀蘭跟大舅二舅家的兄弟姐妹去了山上,又是跑又是跳又是喊,簡直玩瘋了。
等上工的人回來,一家子大大小小坐在飯桌前。
蘇向西伸著脖子瞅了瞅大門,“二哥呢?”
王春紅瞥了眼婆婆,咳嗽一聲解釋:“大隊長找他有事,留他在家裡吃飯。”
“這肉要給二哥留幾片嗎?”蘇向西問。
王春紅:“……”大意了,她閉眼,痛苦道:“不了。大隊長留飯,夥食肯定不錯。”就希望向南回來彆跟她鬨就行。
葉明月在飯桌下扯了扯二嫂王春紅的袖子,不等她看過來,對著蘇向西和飯桌上的人說:“向北去看我三爺爺,吃得肯定比咱家還好。”
“對對!”王春紅突然笑了,“明月的三爺爺是國營飯店的大廚,向北去了肯定得吃好。”
這樣蘇向南就不用再計較那兩片肉了。
說實話,男人計較起東西來才真是不管不顧,臉都不要了。
那頭,蘇向北和蘇向南在三爺爺葉全福家裡吃了頓豐盛的午餐,趁家裡人都在午睡的當口,悄默聲回了家。
“二哥,我先進去。等會兒你再進。”蘇向北在街口停下車,等蘇向南跳下來,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蘇向西朝外邊望了一眼,穿上鞋出來,“鍋裡有雞蛋,就等你和二哥回來呢。”
“啊?二哥也沒回來?”蘇向北不上當,“三姐你咋不多躺會兒呢?”
蘇向西心裡犯嘀咕,難道向北真就隻是去看明月的三爺爺了?
“睡不著。”蘇向西回道,“我去給你端菜,多少再吃點。”
蘇向西進屋裡端飯菜,再出來,蘇向南也回來了,跟蘇向北兄弟倆坐在堂屋的飯桌上,巴巴看著廚房,像是餓急了在等飯吃。
蘇向西把飯菜端過去,也坐下來,“葉老爺子和老太太咋樣?”
蘇向北一筷子清了半盤雞蛋,讓二哥蘇向南瞪了一眼,他道:“還行。能吃能喝,身子骨挺強,豆腐塊那般大的肉哢嚓哢嚓就進了嘴裡,牙口比咱娘好多了。”
“那就行。”蘇向西點點頭,“多虧了老爺子善心,以前不時照顧著明月。”
“我知道。”蘇向北咬了口餅子,含糊不清,“誠誠和小梨子今天吃得多嗎?‘他問。
“這個你問明月,我隻知道蘭蘭吃了兩個餅子一碗菜。”蘇向西翻了個白眼。
見問不出什麼來,也興許是兩人演技太好,蘇向西起身回了房間。
蘇向南餘光看著三妹進了房間,立馬放下手裡的筷子,“哎呦喂,我算是知道吃撐了是啥感覺了。”不比餓急了好受。
蘇向北筷子沒停,手上又添了個餅子,邊吃邊說:“這回應該沒大事,就是喬建英兩個月沒回家。”
“兩個月沒回家,一回家就跟向西鬨。”蘇向南補充了一句。
“等過兩天,秋收完了以後我再去一趟,找喬建英算算賬。”蘇向北小聲說:“三姐這樣估計離婚的希望不大,隻能讓喬建英老實點兒。”
蘇向南抹了把臉,“哎!我真希望喬建英那王八羔子走夜路,栽溝裡摔死算了。”
死了都比活著強。
“這話就彆在三姐跟前說了。”蘇向北又添了個餅子,“實在不行,咱費勁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捏住喬建英的把柄,然後舉報了,讓他進去蹲幾年。”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三姐願不願意跟喬建英斷絕關係。”蘇向北搖搖頭,不抱什麼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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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鄭麗麗進了縣城。
她站在縣城的大街上,環顧四周一臉茫然。
這是縣城?
這就是縣城?
這麼破的縣城?
都不如她上輩子見過的農村!
除了人多一點兒,這跟豐收大隊那破爛地方有什麼不同?
鄭麗麗嫌棄地瞥過路邊一處用紅漆寫著‘供銷社’的地方,就那麼一處憋屈的小門臉,能有啥好東西?
鄭麗麗捏了捏兜裡的八毛錢,不知道八毛錢能在裡麵買什麼。她穿到書裡這段日子,天天不是拉嗓子的棒子麵餅子就是燒心的白薯粥。
可真是吃得夠夠的了。
彆說肉了,雞蛋都沒見過一個。
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鄭麗麗上輩子減肥都沒這麼瘋狂過,簡直吃一頓瘦三斤。
吞了吞口水,鄭麗麗捏著八毛錢進了供銷社,兩分鐘後,她黑著臉出來。
踏馬的,不就幾塊破爛點心麼?她上輩子還吃過三星米其林餐廳的蛋糕呢?當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