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生瞬間就明白了,首先做那玩意肯定不是很正經的東西,不是生長在沙裡,就是生長在泥土裡。
“算了,你彆告訴我了。”
李多魚嘿嘿笑道:“這就對了,東西好吃就可以了,不要去問那麼多。”
張明生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我現在還沒房子,肯定不跟你們一起吃飯。”
“姐夫,彆這樣,我姐也挺喜歡吃這些東西的,她可喜歡吃那個船蛆了。”
張明生怔住了,如果當年他追李水花時,她要是當他的麵吃這玩意,兩人肯定是沒法走到一塊的。
就在這個時候。
擔擔島的東北角,響起了汽笛聲,一艘鐵皮船正在搬運一些設備離開。
張明生遠遠看著那艘船,不禁問道:
“多魚,那群人到底是乾什麼的,到島上這麼久,也都不跟我們接觸。”
李多魚看著遠處那艘鐵皮船,淡淡說道:“他們啊,是氣象局那邊的同誌。”
張明生皺眉,好奇道:“氣象局,來我們島上做什麼,來這邊建基站的嗎,我還以為他們是地質隊的,來島上勘察的。”
“地質隊早來過了,說我們島上,除了石頭外,啥礦都沒有。”
李多魚看著遠方的鐵皮船後,笑著說道:“我給你偷偷講個好消息,咱們島的要是運氣好的話,過年前,說不定就能通電了。”
張明生睜大眼睛:“那個柴油機發動機找到配件了?”
李多魚搖頭道:“咱們村都多少戶人了,就那台二三十年前的柴油發電機壓根就不管用。”
“那怎麼發電啊。”
“嘿嘿嘿,風力發電聽過沒有。”
張明生擰著眉頭,問道:“風怎麼發電啊。”
“風啊,其實就跟水發電原理.”
李多魚本想解釋的,但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懂。
“我也不是很懂,就不跟你解釋了,反正再過兩個月,就知道咱們村能不能用上電了。”
就在兩人聊天時。
圍塘那邊傳來了張琳和張芸的聲音,她們喊道:“阿爹,舅舅,阿嬤叫你們回去吃飯了,說今晚煮了很好喝的腸子湯。”
張明生回道:
“好,馬上回去吃。”
李多魚剛回到自家庭院,沒想就被周曉英拉到了房間裡。
“大白天的,這麼猴急做啥,晚上再來啦。”
李多魚剛說完,右手臂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且周曉英這次擰的時候,是真的用力了。
“乾嘛,這麼用力擰我。”
周曉英指著桌上的一封還沒拆開的信,一臉的不爽,且很凶:“你自己看。”
李多魚嘴裡嘟囔著:
“不就一封信嗎?”
可看到寄信人和寄信地址時,李多魚嘴角抽了抽,也不禁暗罵道:“這女人給我寄信乾嘛啊,這是想害我啊。”
陳紫怡可以說是周曉英過不去的一道坎,他們兩人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有很多次吵架,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拆開看一下,上麵寫什麼?”
李多魚直接把信交給了周曉英:“你來拆就好,我跟她又不熟。”
“哼,不熟的話,還能知道你住哪裡,還能給你寄信啊。”
李多魚很想解釋,自己好歹也是上過那麼多次報紙的人,也算是個名人。
想給他寫信還不簡單,地址直接填寫擔擔島下沙村,李多魚主任(收)。
他不就收到信了。
李多魚雖然沒什麼戀愛經驗,但至少明白當女人生氣時,不管對方多有教養。
千萬彆去解釋。
千萬彆去講道理。
周曉英把信件推了回來:“你自己的信,你自己拆。”
李多魚懷著忐忑的心情拆開了這封信件,說實在的,還真怕這個女人寫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
好在拆開後。
裡麵是一份很正式的書信。
“
李多魚、周曉英同學
冒昧打擾了.
時光如流水,自七八年初夏一彆,迄今已有八載,我們非常期待老同學再聚首。
共同回憶那段不平凡的歲月,經過大多數同學的提議,咱們七五屆二班,打算在十月十五(農曆),在尚峰鎮榕橋酒樓舉辦同學聚會。
本次聚會自願參與,盼望早做安排,如期赴約,由於時間較緊,望儘快予以回複。
——
聚會聯絡人:陳紫怡。
”
看到信上內容後,李多魚鬆了一口氣,直接把信遞給了周曉英,哼道:“你自己看,不是寫給我的,是寫給我們兩個的。”
看完信上內容後,周曉英有點難為情:“我還以為她單獨寫給你的。”
李多魚冷哼了聲:“你剛才把我擰得那麼痛,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我。”
周曉英哼了聲:
“剛剛你看到寄信人的時候,是不是很激動。”
李多魚撇過頭:“我激動個錘子,我都快被嚇死了好不好。”
“你沒做虧心事,你乾嘛那麼害怕啊。”
李多魚對視著周曉英,咧嘴笑道:“曉英同誌,你是不是陳年老醋壇給打翻了。”
“開玩笑,我會吃醋,你讓我給她寫情書的時候,我都沒吃醋,就這麼一封信,我哪裡會吃醋。”
“
親愛的陳紫怡同學。
自打在操場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無法閉上我的眼睛。
你跳起來打排球的瞬間,就好像
”
“停,曉英同誌,我錯了。”
見周曉英把他當年寫的情書直接背誦出來,李多魚感覺全身上下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見她把陳年老醋壇打翻,李多魚也沒有辦法,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丟到了床上。
當女人開始不講理。
那就想辦法,讓她講道理。
“你神經病啊,阿娘、水花姐、姐夫他們還在外麵呢。”
“我才不管。”
沒多久後,兩人麵紅耳赤地走了出來,李多魚才剛進去,又很快速地出來了,沒有得逞的他一臉幽怨。
可讓李對魚好奇的是,姐夫張明生在石條那裡,彎著腰不停嘔吐著,阿姐在那拍著他的背部。
“姐,我姐夫這是怎麼了?”
一旁抱著小圖圖的陳慧英苦著臉,歎息了聲:“明聲,真的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這麼害怕這種東西。”
李多魚似乎知道了什麼,問道:“阿娘,老陸是不是送你那個船蛆了。”
陳慧英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姐夫不敢吃這個,還讓他喝了好多船蛆和排骨一起熬的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