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開玩笑的,居然還當真了,咱們可是好兄弟,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好個鬼,你經常欺負和調侃我,該不會忘記了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沒記錯的話,初中這三年我非常的仗義。”
“你仗義個鬼,當年你為了追班花,幾乎把我們都給賣了一遍,還有,我們初中是四年,不是三年。”
“德發同誌,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我現在是有媳婦孩子的顧家好男人,就不用總講我當年的英勇事跡了。”
一旁的陳文超笑了笑,突然非常的心酸,因為他父母走的早,他連小學都沒讀完,更彆說初中了。
張德發也很是無語,李多魚的臉皮估計比廁所牆還要厚,實在講不過他。
“你明天有沒有去,有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這種事,我要回去跟曉英商量一下,晚點再告訴你。”
張德發嫌棄地看了眼:“現在知道慫了,怕曉英翻你陳年舊賬?”
“怎麼可能,我這叫尊重對方,你這個連對象都沒有的,不會懂的。”
“切。”
“不說了,有沒有煙,給我來根抽抽。”
李多魚從上衣口袋裡,直接掏出了一包乘風香煙丟給了他。
“怎麼混的啊,連煙都抽不起。”
張德發抽了一口煙:“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還有臉向家裡要錢,先前當村醫還有點積蓄,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要不要我借你點啊。”
“我找誰借錢,也不會找你借錢的,要是讓小榕知道了,我這臉往哪裡擱啊。”
張德發抽了口後,問道:“你跟那個陳小芸關係是不是很好。”
李多魚點點頭。
“不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也算是我小妹吧。”
張德發黑著臉,他感覺自己不是栽在女人手上,而是栽在李多魚手裡。
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怎麼都是他小妹啊。
“介紹一下。”
李多魚嫌棄道:“你年紀太大了。”
“年齡不是問題,若按照學級的話,我還得管她叫學姐呢。”
“臥槽,你真不要臉。”
“能有你不要臉,不會寫情書,還讓周曉英幫你寫,最後還娶了周曉英。”
“你大爺的,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全班都知道好不好。”
這一瞬間,李多魚突然不想去這個同學聚會了。
不到二十分鐘。
釣魚船就回到了擔擔島碼頭,潮水剛好漲到他的釣魚船可以靠岸。
碼頭上全是他的丁香魚,足足有兩百多筐,阿爹和二哥正在碼頭那邊看著。
而又摸了一天魚的米老頭,聽到汽笛聲後,剛想起身看看是誰的漁船回來了。
結果剛站起來,立馬有些頭暈目眩,差點就給摔倒,最近隨著肚子越來越痛,身體好像也跟著出問題了,特彆容易累。
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去鎮上的衛生院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是李多魚的釣魚船回來後,米老頭跟他揮了揮
手,正想問他這一趟丁香魚總共賺了多少錢。
讓他沒想到的是,村醫張德發從李多魚船上下來了,見到他後,米老頭瞬間有那麼點激動。
“德發,你可算回來了。”
“米叔,好久不見,怎麼感覺你又瘦了。”
米老頭苦著一張臉道:“你那個衛生站,還有沒有止痛藥,給我開一點。”
張德發皺眉道:“米叔,這麼久了,你是不是還沒去醫院看啊?”
“就普通的肚子疼,又不是什麼大病,去醫院的話,動不動就讓你檢查一大堆,再多錢也不夠花啊,且一天住院費就要十塊,一個月就要三百,哪裡看得起病啊。”
張德發見他瘦了非常多,整個臉感覺都快塌下去了:“你跟我到衛生站一下。”
到了衛生站後,張德發第一時間拿出了聽診器聽了起來。
緊接著,又按了按腹部。
“這裡非常痛。”
看著骨瘦如柴的老米,張德發問道:“最近瘦了多少斤?”
“差不多八斤多。”
“大便什麼顏色的。”
米老頭皺眉道:“這次怎麼問這麼多啊。”
“彆打岔,告訴我,大便什麼顏色的。”
“正常啊。”
張德發不信,直接說道:“是不是黑色的,還有些黏稠。”
老米苦笑道:“果然讀大學後,就是比較厲害,連我大便什麼顏色都能猜出來。”
聽到這話後,張德發非常後悔,當初不夠強硬,沒在第一時間把老米拉去醫院。
“下周一,立馬去最好的那家醫院,趕緊去拍片,然後去找這個醫生,他看這個病很權威的。”
“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跟以前一樣,給我開一些止痛的藥就好了。”
張德發忍不住罵道:“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啊,賺那麼多錢乾嘛,一分錢也舍不得花。”
米老頭歎息了聲。
張德發這話突然戳在了他的痛處上,表麵他看起來,確實很風光,孩子全在榕城落腳,成了城裡人。
可實際上,他過的並不好,自打他那些孩子結婚後,家就開始變味了,他真的很羨慕村裡,那些可以帶孩子的老人。
不像他,想看個孫子,還得專程跑到城裡,還得看兒媳婦的臉色。
這種日子過的確實沒盼頭,還不如對自己好點,以後也跟其他人一起到廣場打打四色牌。
“好吧,我去醫院看看。”
“趕緊的,知道沒有,身體是你自己的,要真生病了,說不定,你孩子還得回來照顧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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