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你的船跑的最快,隻要你幫忙的話,肯定可以追的上的。”
李多魚咳咳兩聲,認真說道:“臭腳啊,這種事情最好要先走個流程,你先找張連長報個案,由張連長去調查.”
“等張連長調查的話,我那些狗,早就沒了。”
李多魚擺手道:“我們也是依法依規辦事啊,流程是這樣的,我們沒法證明,剛剛那條船就是偷你狗的啊。”
聽到這話後。
臭腳當場崩潰了,委屈到大哭起來:“你們一群人聯合起來欺負我,純心不讓我過好年是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時候李清風直接砸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過來,把他給嚇了一跳,直接把哭聲給嚇沒了。
年輕氣盛的李清風臭罵道:“狗東西,誰不讓誰好好過年,你這種人活該,趕緊去死。”
而就在這時候,石頭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民兵連長張二虎笑著問道:“你們誰這麼狠啊,把臭腳家的狗,全都給偷了。”
“張連長,我們真不知道,你看我們這些人,全都在現場啊。”石頭笑著回道。
這事跟他們有關係,但也沒關係,因為這個偷狗的人,估計臭腳打死也不會想到。
隻能說,臭魚爛蝦混在一起,都不是什麼好鳥,背刺他的,往往都是自己人。
這個年,臭腳估計不好過了哦,石頭打算火上澆油,過年時,專門鹵個豬蹄子,燒一盤紅燒肉,就端到臭腳的隔壁家跟泉哥一起吃。
非饞死他不可。
可就當大家以為李多魚跟劉主任撕破臉時,他們雙方則在村委會關起門來談事情。
“劉主任,不好意思啊,剛才我說話大聲了點。”
劉秀珠歎氣了聲:“多魚,這事我們也有處理不妥的地方。”
李多魚的大伯,李念天也說道:“劉主任,今天我們家火氣確實有點大,主要是你大半夜的來捅瓦片,這點我們真的沒法接受。
今天就把超生款給繳了,明天你帶人象征性地去捅幾個瓦片。
這樣的話,你也好交差,多魚也不會受到牽連,你看怎麼樣?”
劉秀珠思考了會:“可以,那就這麼辦吧。”
“行,那這件事就這樣吧。”
等他大伯走了後,李多魚問道:“劉主任,你最近好像很聽臭腳的話啊。”
劉秀珠無奈道:
“沒辦法啊,這人雖然壞,但他說的也沒錯,不能因為有錢就肆意妄為。”
李多魚沉默了會,隨後說道:“辛苦你了。”
事情處理完後。
李多魚回到家時,都已經快三點多了,可沒想,周曉英眼睛依舊瞪得老大。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李多魚回道:“算解決了吧,劉主任現在算是比較好說話,就是要象征性地走個流程。”
“解決了就好。”
周曉英接著問道:“對了,剛才那麼吵,我好像還聽到了那個臭腳在碼頭那裡大哭。”
“該不會,你們又把他給打了吧。”
李多魚搖搖頭。
“沒有,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家的狗,全都給偷了。”
“啊,你也不知道。”
李多魚回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大概可以猜到是誰偷的?”
曉英好奇道:“誰偷的啊?”
“不告訴你。”
見他賣關子,周曉英急到咬牙起來:“你不告訴我的話,今晚我失眠,你也彆想睡了。”
“那太好了,咱們兩人,好久沒有大戰三百回合了。”
“你毛病啊,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第二天,李多魚早早就起床,幾天是臘月廿六,小榕到榕城的日子,他得去火車站接她。
跟前年不一樣,李多魚現在有艘釣魚船了,可以直接開到榕城碼頭那裡去。
再次來到火車站。
發現人還是挺多的,售票問題好像還是沒有改善,仍舊是一大堆人背著被子排隊在買票。
可能臨近過年的緣故,黃牛手裡的票,賣的死貴死貴的,有的熱門的票,甚至翻好幾倍的賣。
有個黃牛見到他後,立馬笑著過來說道:“兄弟,要票不,到鷹潭的票全在我們手裡,隻要三十塊。”
聽到這個價格後,李多魚嘴角抽了抽,這簡直就是往死裡宰啊。
榕城到鷹潭的硬座普快,好像是九塊六,直接被他們賣到了三十。
而鷹潭是他們南方鐵路這邊最大的樞紐,很多人都需要到那裡去轉車。
這些票要是被他們給壟斷了,估計有很多外出打工的,沒法回家過年了。
說實在的,李多魚是真心討厭這些黃牛,可也沒有辦法,畢竟“二哥”“代購”“掮客”“黃牛”這些東西,不管在哪個時代好像都會存在。
“太貴了,買不起。”
“今天算便宜了,現在不買的話,明天還要漲價的。”
李多魚懶得跟他們拉扯,而是在廣場這邊眺望了起來,沒想,那位賣魚丸的大爺,今天居然不在,改成了一位換糍粑的。
糍粑雖然也很好吃,可大冬天的吃這個,感覺會越吃越冷。
李多魚呼了一口氣。
暖和了下手掌,隨後又看了看手表,連火車進站的聲音都沒聽到,看這情況應該又晚點了。
不過,就他們省的火車軌道,晚點是家常便飯,畢竟八山一水一分田。
火車軌道是繞著山走的,不晚點才不正常。
不過這次還好。
差不多就晚點了兩個小時左右,比上次來接她,好上太多了。
隨著密密麻麻的人流出來後,李多魚並沒有在人群中裡接人,而是站在了出口站右邊的那根柱子那裡。
差不多等了十分鐘後。
有個背著包,戴著毛絨手套,穿著牛仔褲的短發女孩,出現在他的麵前,並咧著嘴嘿嘿笑道:
“等多久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