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張明生瞥了眼李多魚,他發現自己這個小舅子,確實跟其他漁民不一樣,可又說不
出來,具體區彆在哪裡。
見海豚在舢板船周邊繞著圈圈,張明生從桶裡麵抓了隻大章魚,丟在了那隻剛剛獲救的白海豚麵前。
白海豚張口把章魚給吞了下去,並發出了愉悅的“嚶嚶”聲。
見有人類投喂食物,剩下的白海豚瞬間全圍了過來,並露出了頭部,發出了嚶嚶聲。
陳文超笑道:“千萬彆投喂太多,不然它們真有可能會賴上你。”
陳文超收張網的那段時間,就經常投喂這些白海豚,結果這群海上街溜子,三天兩頭就跑來找他討吃的。
見這麼海豚向他討食,張明生眼睛瞪得老大:“沒有了,都還沒開始收網呢,哪有海鮮喂你們吃。”
白海豚繞著舢板船好一會兒,隨後還是離開了,為了照顧這隻被漁網纏繞的海豚,這個族群已經一兩天沒進食了。
白海豚離開後,李多魚將那些破網撈了起來,這玩意要是落在海裡的話,絕對是海洋生物的噩夢。
有專家曾經統計過,一張落在海裡的破網,殺傷力比在漁民手裡還要恐怖的多。
絕對是海洋生物的墳場,且最恐怖的是,它是長年累月的,哪怕壞到不成形狀了,照樣還是能困住各種海洋生物。
所以李多魚一旦看到有破網的話,就會第一時間將其撿走,對他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
可相對遺憾的是,哪怕在後世,大多數漁民並沒有這種潛意識。
李多魚去過不少漁村,大多數碼頭都是臟亂差的,到處都是塑料泡沫和塑料垃圾,很少見漁民會主動清理。
大多都是各掃門前雪,公共區域的,除非當地村委有組織,不然根本就不會有人去打理。
相反那些趕海主播的,還是不錯的,不管趕海有沒有造假,但至少傳播了一些正能量。
可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當地的組織部門沒有儘到義務,李多魚也算是活了兩世的人。
他對底層人民更為了解,非常清楚,他們是一種“非常被動”的生物。
尤其是農村這種地方,要是沒人指揮他們的話,肯定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都不會主動的那種。
明明大家也都想把環境弄好的,可就是都拉不下麵子,去當這個好人。
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當“雷楓”做好事。
背後肯定也會有嚼舌根的人,把你說成傻叉,說你肯定有所圖,有目的。
反正做好事,不一定會有好的反饋,搞到最後,大家乾脆都不去做,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了。
不過,要想打破這種局麵也很簡單,李多魚利用村委的權力,定了一個規矩。
那就是每個月組織村民,對碼頭進行大清洗,還有清理岸邊的垃圾,每年給碼頭進行一次清淤。
問題立馬就解決了,可就這麼簡單的道理,很多村乾部都不願去處理。
其中的彎彎繞繞,自打他當上村主任後,立馬就明白了,畢竟太乾淨了,不符合村乾部的利益。
白海豚離開後。
李多魚來到了放網的地方,將那個浮標先撈了上來,將網繩掛在了起網器上麵。
隨後啟動了起網器,隨著隆隆隆的聲音響起,粘網從海底被起網器拉了起來。
大家幾乎不怎麼需要耗費力氣,隻需將海魚從粘網上取下來就行。
看到起網器後,姐夫張明生羨慕道:“這個起網器是真的好用啊,我們村到現在都還用手在拉網。”
“姐夫,我認識那個機械廠的廠長,要不要回你們做波宣傳,可以貸款買哦。”
“還是算了吧。”
張明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前幾天,才剛回上港村一趟,本想叫他爹娘來擔擔島過年。
結果,他才剛到家,那些親戚就聞風而來,把他罵得那叫一個慘,現在他在村裡的名聲非常的臭,水花的名聲更臭。
除非他真賺到大錢了,否則這個上港村,他是回不去了。
隨著起網機,不停把粘網拉上來,陳文超和姐夫兩人也開始把海鮮從網上解下來。
可能是東甲礁很少漁民來的緣故,資源真的非常好。
第一條,上來的海魚就挺大的,兩斤左右的黃腳立。
過年這會,這種魚也跟著水漲船高,一斤能賣到五六毛。
第二條則是油斑,被拉起來時,魚肚已經被擠壓出來了,肚子鼓得就跟一顆球似得。
油斑並不算貴。
李多魚也懶得搶救它了,粘網幾乎每隔一米都有魚獲,誇張的時候,整片粘網全都是海魚。
沒一會,他們帶來的籮筐,就裝了半籮筐的海魚。
小超和姐夫兩人解魚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起網機上魚的速度。
“多魚,魚太多了,讓機器慢一點,快跟不上了。”
“可以,那先休息會。”
就在此時,站在船頭的李多魚看著前方的粘網,好像捕到了一整群的海魚。
雖然大多都是銀色的,但肚皮那塊,還是有些發黃的,李多魚眼睛瞪得老大,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已經可以確定是什麼魚了。
“不會吧,運氣這麼好。”
難不成,重生後,真的有幸運加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