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城明淨醫院。
韓安通、李英基、樸相宇三人被送到醫院後,進行了緊急救治。
相對來說,樸相宇的傷勢較輕,隻是被毀了容而已,臉上已經敷了藥,纏了好幾圈紗布。
李英基的傷勢雖然不算太嚴重,但手筋腳筋都被挑斷,據醫生說恢複的幾率非常小。
就算是能夠恢複,也不可能再達到巔峰時的靈活度,這對一個苦練千術幾十年的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而韓安通的傷勢最重,一條右臂齊根而斷,送來時因為流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
好在經過一番搶救,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是昏迷不醒。
韓家家主韓修遠目光陰冷的看著三人,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幫韓家的核心成員。
“那小子的來頭查清楚了嗎?”
他緩緩收回目光,扭頭看向身邊一個人。
那人戴著一副圓框眼鏡,唇上留著兩撇老鼠須,一雙眼睛總是賊溜溜的亂轉。
彆看此人其貌不揚,卻是韓家頭號軍師,名叫段世鏡。
此人多謀善斷又心狠手辣,是韓修遠最為倚重之人,很多時候他說的話,甚至比家主更管用。
“已經查過了,這小子好像是內地來的,聽說昨天救過肖家老爺子肖玄的命……”
段世鏡立刻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簡略的講述了一遍。
韓修遠聽完,立刻怒不可遏,“果然是肖家派來的,肖家真是欺人太甚!”
他之所以如此憤怒,倒不是因為兒子韓安通。
他膝下有五個兒子、三個女兒,韓安通是裡麵最沒出息的,一向不怎麼得他的歡心,他倒是不怎麼在意。
可這個李英基卻關係著他的大計,如今被廢掉了手腳,致使他的大計落空,這讓他恨得牙癢癢。
段世鏡見他臉色陰晴不定,看上去想要伺機報複,急忙小聲提醒,“家主,我們現在整體實力還不如肖家,切不可輕舉妄動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韓修遠立刻冷笑起來,“你放心,我還沒有氣昏頭,肖家我是一定要除掉的,但不是現在。不過主子不能打,打一條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段世鏡眉頭皺了皺,“您的意思是……”
韓修遠臉頰抽動兩下,“敢在賭城動我韓家的人,如果不付出點代價,我這張老臉往哪放?找到那小子,弄死他。”
段世鏡眉頭皺得更深,“家主,這小子能在賭術上鬥敗李英基,還能憑一己之力廢掉我們三十多人,可見也不是個好惹的。我們現在還有大事要做,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韓修遠,這次卻沒有聽他的,當即大手一揮,“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
說著,扭頭看向旁邊一個年輕人,“阿生,你現在就去調集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小子,然後將他人頭帶來見我。”
那個“阿生”本名蔣楚生,是韓家的雙花紅棍,也是他最為倚重之人,和段世鏡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蔣楚生對於老大的命令自然無不遵從,立刻領命而去。
段世鏡看著這一幕,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猛龍不過江,那個年輕人敢從南粵跑到賭城,還敢當街砍傷他們韓家三十多號人,恐怕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