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果不其然,在冉瞻提起薛仁貴這個名字後,這些奴隸的眼睛明顯亮了許多。
一旁的張舉見此,當即再次站了出來,因為他的腦海中蹦出來一個想法,那就是通過訴胡饒罪狀,激起眾人心中的仇恨與求生的欲望。
“我記得你,你曾經也不是孤家寡人,有妻子有兒子,可是就在前年,鮮卑於雁門關大敗,你的妻子就被鮮卑狗抓走泄憤,最終欺淩而死,包括兩歲的兒子也被活活摔死,你就不想報仇?”張舉指著一個壯漢道!
“還有你,刀疤臉。”張舉指向一個左臉有刀疤的人,義憤填膺道:“刀疤臉,你的父親曾經是一個保家護國的戰士,因朔方城被鮮卑攻破而淪落成奴隸!”
“就在前不久,他死了,就是為了你,讓你可以多吃一點,他每吃觀音土,樹皮,最後活活把自己撐死,你難道就不想為了你的父親報仇嗎?”
“還有你……”
…………
張舉的話,就像一柄兩刃的利劍一樣,刺穿這些已經失去血性的漢人身上,他們放聲哭嚎著,怒罵著,最終化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殺,殺胡狗!”
“我要報仇!”
在張舉的三言兩語下,這些本就對異族恨之入骨,但因為所處環境喪失鬥誌的漢人,徹底激起了心中隱藏的血性!
此刻,他們一個個紛紛站了起來,眼中所留露出來的,隻有無儘的殺意,因為在張舉的刺激下,他們想起來了親人臨死前的樣子。
他們發誓,一定要讓這些異族血債血償。
看到眾饒神態後,冉瞻對此非常滿意,隻要血性還在,就可以一用。
一念至此,冉瞻便不在多廢話,讓張舉聯絡城內已經準備舉事的人,解救其他漢人同胞!
冉瞻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城內點漢人奴隸,幾乎一半人都已經知道他們想要舉事,所以行動起來非常快捷。
而冉瞻則是提著手中的丈二镔鐵槍,充當開路先鋒,凡是抵擋他的人,幾乎都死在他的槍下。
鮮卑人誰也沒有想到,冉瞻這個漢人奴隸,會帶著其他的奴隸在此時反叛,直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鮮卑人再傻也發現了,在府中的耶律金得知消息後,當即命令弟弟耶律銀調兵遣將,準備將這夥漢軍給就此撲滅,而他自己,則是領著親信衛隊,前麵抵擋。
“好個漢狗,竟然敢在這裡如此猖狂,看我耶律金大爺如此取爾等的狗命。”
看著冉瞻橫槍在手,不知道殺了多少鮮卑人,耶律金不由得大怒起來,跨馬持槍直取冉瞻!
耶律金,是周侗傳奇裡麵的西夏國人物,一手精湛的刀法讓他在陣前也是勇猛無比,隻不過,他遇到了武力更強的冉瞻,隻有命喪於茨份。
因為……作為冉閔之父,冉瞻的武藝也不同尋常,基礎武力達到了100。
而且,在這一世,由於冉瞻做了多年的異族人奴隸,這對異族的恨非常深厚,這股仇恨,更是讓冉瞻更加強大!
因此這一路上,冉瞻的丈二镔鐵槍處處染血。
而現在,他遇到了一個送上門的異族將領,怎麼不開心,交手不過八九回合,耶律金就被冉瞻殺得汗流浹背,頓時險象環生。
在戰三回合後,冉瞻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引耶律金來劈砍,導致他一刀劈空,從而被冉瞻一槍刺落馬下。
“敵將已被我殺死,兄弟們殺胡狗啊!”冉瞻在槍挑敵將耶律金後,當即一馬當先,朝著眼前的異族人殺來。
此刻,由於冉瞻挑殺了鮮卑大將耶律金,他在這些異族眼中,好似成為了一個殺神一樣,這些異族人直接嚇怕了!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冉瞻所到之處,儘是勢如破竹。
“冉瞻,你想造反不成!”就在冉瞻手持丈二镔鐵槍,肆意殺戮普通的鮮卑人時,一個身穿鐵甲的青年鮮卑人厲聲喝道。
“造反,真是可笑?”冉瞻看著眼前耀武揚威的鮮卑將領,當即發出輕蔑的笑聲,隨後不屑一關道:“朔方郡本就是我漢人,曆代祖祖輩輩的生活之地。”
如今,我們收回屬於自己的土地,又何來造反一,反倒是爾等這些喪儘良的胡狗,這些年來一直鳩占鵲巢,枉殺我漢人同胞,今日兵在此,定要爾等頃刻間化為灰燼。”
隨著冉瞻話音剛落,隻見他催動胯下戰馬,在戰馬的衝擊下,手丈二镔鐵槍的攻擊速度,更是提升了不少,麵前的一眾異族青壯,還沒有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冉瞻近身所殺。
“快,攔住他們!”那青年鮮卑將領,見冉瞻如此神勇,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對於冉瞻,他僅限於知道他的力氣大,可以比得上十幾個普通人乾的活,但他還真不知道冉瞻如此厲害。
他此刻帶來的人,撐死也就三四十人,而且還沒有多少弓箭手跟隨,對冉瞻來根本沒有多少忌憚力。
況且,就算他們這些人有弓箭手掩護,也是沒有什麼用處,因為這些青壯,隻是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
“弓箭手,支援冉瞻兄弟。”
在鮮卑弓箭手彎弓搭箭時,一旁的張舉也下達了命令。
在這些裡,李農可不隻是服一些有識之士加入,還在暗中配合薛仁貴,將一些箭矢送到臨戎城裡麵藏著。
如今,正是顯露的時候!
這些漢人奴隸,每都被殘忍折磨,乾超過一般人三倍的活,臂力自然也超越旁人,可以,哪怕是粗淺的淬煉,他們肉身力量也日益進步。
臂力,自然也會超越旁人。
在漢人弓箭手的援助下,冉瞻在也沒有掣肘,手中的丈二镔鐵槍上下橫飛,不多時,就將這些異族青壯給屠殺殆儘了。
而此時,那個青年鮮卑將領想要策馬逃走,隻是他還沒有策馬跑幾步,就被張舉彎弓搭箭,一箭射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