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兒!”看著泣不成聲的妻子,王騰也是心疼不已,於是輕撫妻子的肩背,安慰道:“鴛兒,不必傷心難過,雖然皇帝不希望在洛陽聽到我們的事,但這不代表我們去不得。”
“再了,等再過兩年,羽兒十二歲的時候,我就會帶他回來遊曆下,傳授他鬼穀的學問,縱橫捭闔,等到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便能再次團圓了?”
在王騰的安慰之下,秦鴛這才忍住心中的思念,哭聲漸止!
“夫君,不如我們進去羽兒的房間看看,給他收拾一下,他還那麼,就怕還有什麼東西,留在這忘記帶走了!”秦鴛提議道。
王騰點零頭,便帶著妻子秦鴛進入兒子房間。
在燭燈點亮後,房間頓時變得亮堂許多,隻不過,由於王羽有空間戒指存在,屋內的東西,但凡是能帶的,幾乎都被他裝入戒指空間裡麵!
所以,此時案上出現的一方帛紙,顯得格外顯眼,不用猜,王騰夫妻二人就知道,這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寫給他們的。
“夫人,打開看看吧!”王騰開口道!
秦鴛點零頭,隨後打開王羽留下的紙帛,那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此刻卻是再次潰崩而出。
因為上麵寫著: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母愛之偉大,子女的心意,躍然紙上。
……………………
上郡!
並州九郡之一,所屬地區便是後世的陝西綏德縣,位於陝西的最北端,毛烏素沙地的南緣!
相傳,最早為戰國時期魏文侯所置。
秦惠王十年,魏獻上郡15縣於秦,為秦初三十六郡之一,郡治在膚施縣。
西漢、東漢時沿置,曹魏時與其他郡縣並為新興郡。
隋朝時鄜城郡改名為“上郡”,唐朝以後成為曆史名詞。
在這個時空裡,十年前,大將段熲發動滅羌之戰後,朝廷便將被羌人俘虜,乃至臨陣投降的部分羌人,安置在了上郡,西河郡,他們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已經漸漸開始緩過勁來。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對他們毫不感興趣的王羽,都無法出師無名的對他們動手,當王羽一行人來到上郡之地後,發現在上郡各城池的周邊,很少看到漢人村落,倒是羌、氐為數不少。
要知道!
整個上郡的漢人人數,也不過三萬人,可現在,光是這些羌,氐族的人數就有近萬人,而且,這些人……多半都是涼州叛亂被俘、降者的後代!
可以,漢人跟他們有著血海深仇,儘管王家這些年一直通過政策,對這些人進行漢化,但僅憑這十年時間,還不足以完成!
就拿現在的情況來,王羽一行人每路過一個村落,那裡的羌人都朝著他們,投來陰冷的目光,仿佛就像看著死人一般。
這,王羽一行人又路過一個羌人村子,而且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殺意,絲毫沒有進行掩飾。
“籲……”看到這些羌饒眼神後,秦瓊就知道來者不善,於是連忙停住了馬車,他們一行人畢竟有楚喬這個孩子在。
哪怕楚喬前世再厲害,她現在終究是一個孩子,從晉陽到洛陽共有千裡之遠,她怎麼可能受得了戰馬的顛簸,所以,出行的馬車還是必須有的。
“表弟,這些羌饒眼神有問題,眼中充滿了殺意,看來這些年的安穩讓他們忘了,如果不是姑夫當初憐憫,他們早就被段熲將軍斬殺殆儘了!”
秦瓊自從參加一年多前的雁門關大戰後,也是多次上過戰場,自然可以看出他們的眼神,於是對王羽道:“表弟,他們這些家夥估計是看上我們的車馬財貨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個牙口,你和楚姑娘先行,我和士信,承譽兄弟負責殿後。”
對於秦瓊的提議,王羽搖了搖頭,他雖然也有這種預感,但就憑這些酒囊飯袋,還不足以讓他先行一步。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道:“阿楚雖,但可不是一般姑娘,對於馬車自然懂得駕駛,讓她先行一步,我留下幫你們,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
言罷,王羽心念一動,一把長弓出現在他的手鄭
“唉……”
看到王羽的舉動後,秦瓊當即歎了一口氣,作為王羽的表兄,他對王羽自然了,既然已經知道勸他不動,也就不再相勸!
這時,王羽從戒指裡麵取出兩壺箭,儘皆背到自己身後,最後把馬鞭交給楚喬,風輕雲淡道:“阿楚,順著大路走,彆回頭。”
“羽……”
楚喬想要什麼,但在看到王羽那堅定的眼神後,隻能選擇聽從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職。
看著楚喬駕駛馬車離開,王羽頓時安下心來,衝著秦瓊等三人笑了笑,就這麼坐於馬上,靜靜地等著。
他們四人,哪一個也不是等閒之輩,莫來個百十號人,就算是千軍萬馬來了,也得衝上去殺他一殺。
“表兄,士信,承譽,你他們這次會來多少人?”王羽異常輕鬆地問道。
“這村子看起來不大,就算是他們群居,人數撐死也就三百多號人,這種情況下,估計最多隻能弄起一百多騎,至於來多少人,就看他們對我等的重視程度了。”秦瓊思慮道。
“管他來多少人,來一個咱們殺一個,管殺不管埋!”羅士信冷聲道,對這些反複無常的羌人,他可沒有什麼好福
“哈哈,士信的也是,今日就當練手了,讓他們知道這裡是並州之地,不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在這裡,隻是寄居之人,要擺好自己的心態。”王羽把玩自己手中的黑色短弓,眼中充滿了戲謔之意。
正好,他借助這次機會,可以好好對羌人動手!
“來了。”感受到大地的顫動聲後,秦瓊當即提醒道,眾人這才抬起頭來,隻見數十名批著左衽的羌人騎士,怪叫著朝自己這邊疾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