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王羽瞬間豁然開朗起來,以前他看曆史時,心中就有一個疑惑,董卓屠京師袁氏一族時,蔡邕沒有發一言,這實在是怪事。
畢竟,以蔡邕當時的名望,再加上與袁家的關係,如果肯為袁家發聲,袁家或許還會好一些,畢竟蔡邕可是一塊活招牌!
現在看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曆史已經在這裡就埋下伏筆了。
王羽收回心思,搖頭道:“各人皆有自己的立場,隻是以後認清了就校”
蔡邕點零頭,隨後還是歎了一口氣。
這時,公府尉曹役吏麵色陰沉的來到二人身前,恭敬地道:“蔡議郎,該起行了。”
“急什麼,沒有看到我與伯父在談話嗎?”見這吏催促,王羽當即怒喝道,那充滿無儘殺氣的架勢,讓吏頓時芒刺在背,不敢再發一言。
如果是尋常之人,在聽到如此差叱喝後,他早就揮鞭驅趕了,可麵對王羽他就不敢了,畢竟後者乃是關內侯,更是驚戰神之子。
若是得罪他,恐怕自己到達並州的那一刻,就屍骨無存了。
所以,這吏是非常擔驚受怕的,不並州需要經過太行山,光是他是王羽的地盤,吏就不敢隨意得罪他們!
誤了時辰,自己頂多被上司處罰,可要是得罪了王羽,那就是命不保了,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夠掂量得起的!
一想到馬上就要去並州,吏就渾身不舒服,畢竟誰也不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他寧願去南方那種不毛之地。
隻可惜,上官有命,他不能進行違背,隻能咬牙前行!
…………
洛陽,陽球府邸!
陽球,字方正,漁陽泉州人。
家中世代為望族並擔任官職。
擅長擊劍,騎馬射箭的本事很高,喜歡申不害、韓非的學術,由此性子嚴苛,可謂是睚眥必報。
郡中有位官員,侮辱了他的母親,陽球糾集了幾十名少年,將這個官吏和全家殺死,自此陽球出了名。
要知道,漢代以孝治下,所謂一孝遮百害,他屠人全家非但沒有受到應有的處罰,反被舉為孝廉步入官途。
隻能,這是時代的扭曲!
起初,他被舉薦為孝廉,補任尚書侍郎,陽球熟因為悉精通過去的典章製度,他起草的奏章和判決意見,經常被尚書推崇信賴。
後出京擔任高唐令,因他嚴厲苛刻超過法理,太守將他拘捕並向朝廷彈劾陽球,趕上大赦被釋放。
先後擔任司隸校尉,尚書令等職,現在又擔任將作大匠一職,也就是少府,九卿之一,掌內錢,白了就是替皇帝把守私錢。
千萬彆看皇帝的私錢,山海地澤,即鹽鐵之利進歸其有,由此可知其職之雄,號稱九卿第一,官職非常大。
“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就這麼輕易放過了蔡邕,而且袁逢,楊賜,王允等人更是壞我大事,著實可恨,此仇我定會相報。”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中常侍程璜。
此人看起來有五十餘歲,麵白無須,長著一對眼睛,那細細微微眯著的眼神,如非開口話還以為他睡著了。
“誰會想到,依婿來看,這一切肯定有王羽那個子,在背後搗亂,畢竟他的意見皇帝也得進行考慮。”
“這些該死的世家,若有一我掌握大權,必定除之。”陽球恨恨地道,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世家如此憤恨,以至於有些黑白不分了。
程璜沒有回答,而是睜開自己的眼睛,斜睨了一旁正在憤恨不平的陽球一眼,問道:“這刺客之事……”
“丈人且寬心,我可是網羅了不少江湖高手,那蔡邕絕走不到朔方。”陽球自信滿滿道!
“不可大意,聽聞那王羽隨行左右,此人也是上過戰場之人,還有那蓋射虎在,這次刺殺務必要一擊即中!”程璜囑咐道。
陽球聞言不屑道:“不過是黃口兒,之所以有如此名氣,全賴家族之力,又何足道哉。”
“如此更好,畢竟並州現在是王家的地盤,實在是不好打點,我乏了,你去吧。”程璜揮了揮手道。
“諾。”陽球告辭離去。看著乾女婿漸行漸遠的背影,程璜那原本細眯的眼睛,瞬間露出一絲玩味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視線回到王羽一行人這邊!
因為有王羽這個boss在,蔡邕等人可是過得舒坦,按照大漢的明文規定,徒邊每日走的裡數都有安排,隻是王羽不允許,那吏根本不敢頂嘴。
所以,本來需要一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被王羽他們一行人走了兩,到黑時才將將趕到孟津渡。
見色已黑,王羽也懶得繼續往走,當晚留宿孟津,役吏不敢反對,隻能選擇妥協,直到第二早上,眾人才過黃河直入河內郡。
“真的要穿過它嗎?”臧洪忍不住問道。
“怎麼,子源怕了!”王羽忍不住調侃道!
“怕,有什麼好怕的!”臧洪硬著脖子道。
隨著眾人表麵上不怕,但是真正走上太行山的時候,甚至都想倒轉回來,因為這裡的地勢實在是難以言,不光有如削的懸壁、如練的瀑布、還有那莽莽的林海、奇異的山石、深邃的碧潭。
這裡的景色確實很美,但眾人不是來觀察景色的,而是來翻越這座大山的,繞是王羽都感覺到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隻不過,王羽本以為在太行山上,會迎來田虎等饒劫掠,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看來陽球他們沒有買通田虎等人!
不過這樣也好,田虎的勢力絕對不簡單,他們這些人,想要在那樣的背景下保住蔡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按照王羽猜測,他們應該還不知道田虎這個勢力,不然豈會不進行買通。
出了太行山後,眾人來到了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