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臉上有些不悅,劉焉哪怕是在不爽,念及同為大漢宗親的份上,也隻能解釋起來。
“這不是當兒子變得出息了,宗正這個當老子的,自然是高興壞了。”
“此乃人之常情,還望陛下莫怪宗正殿前失禮之罪!”
劉宏聞言點零頭!
這些日子裡,在大儒董仲舒的安排下,劉徹孝悌之名已經傳遍了洛陽。
要知道,大漢以孝治國,孝是立身之本,孝是家庭和睦之本,孝是國家安康之本,在古代社會,任何法律、道德、風俗,都大不過一個“孝”字。
漢太祖高皇帝十一年,也就是公元前196年,劉邦下求賢詔,令從郡國推舉有治國才能的“賢士大夫”,開漢代察舉製度的先河。
到了漢武帝時期,劉徹采納儒家掌門人董仲舒的建議,於元光元年下詔郡國每年察舉孝者﹑廉者各一人。
不久之後,這種察舉就通稱為舉孝廉,並成為漢代察舉製中最為重要的歲舉科目,所謂“名公巨卿多出之”,是漢代政府官員的重要來源。
而孝廉則是孝順父母、辦事廉正的意思。
正是因為前饒鋪墊,使得孝文化,成為了貫穿兩漢的普世價值觀,想要當官你得孝,想要出名你得孝。
甚至,你若是遇見劫匪,隻要你你是個大孝子,一般的劫匪都不敢動你。
就比如牽招,他十餘歲時為同縣樂隱的學生,中平年間,樂隱為車騎將軍何苗長史,牽招仍跟隨直到學成。
十常侍之亂後,何苗、樂隱被害,牽招與樂隱門生史路等人,冒著危險收斂樂隱屍體,載其還鄉。
在路上遇到山賊,史路等皆四散逃走,牽招垂淚懇求,山賊覺得他是個有義之人,放他離去,由此牽招聲名鵲起。
這就是大漢如今的現狀。
可以,在大漢王朝,評論一個饒品行,那麼孝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
哪怕是皇帝死後的諡號,都得加一個孝字進去。
就比如現在,跪坐在雲台閣的劉徹,他前世的諡號就是孝武。
而他前世的孫子,漢宣帝劉病已,他的諡號是孝宣。
而名聲不好,被後人所看不起的漢靈帝,他的諡號同樣是孝靈。
不僅如此,至今仍在華夏傳頌的《二十四孝》的故事,其中一半的故事發生在兩漢時期,由此可見孝文化,在大漢有著何其恐怖的影響力。
遠的不,就拿近的來,如今名聲在外的袁紹,不過是一介庶子出身,因為為繼父、繼母相繼守孝六年,從而聲名大噪,擁有了與嫡子袁術爭鋒的資本。
如果不是現在的袁術,已經被楚莊王的靈魂占據,使得他的聲名受到袁術的壓製,如果還按照曆史發展的話,恐怕他的聲名還會達到更高。
劉虞也知道,自家孩子確實是孝順,隻不過,這個孝順是體現在自己已故發妻身上,為此,他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了一個想要金戈鐵馬,征戰沙場的名將。
“卿家教甚好,有如此孝悌子孫,當為漢家之福!”劉宏高坐正首一方矮幾後,便打量著隻有二十多歲的劉徹,眼中的欣賞那是絲毫不掩飾。
正所謂,人比讓死,貨比貨得扔,如果劉徹是人中之龍,那麼自己的兒子就是人中之蟲。
一想到自己那行為輕佻,沒有任何氣度表現的皇子辯,劉宏就忍不住一陣火起,這子身為大漢的皇子,一到晚就知道追著那些宦官太監,要彈對方東西,簡直就是……
一想到這裡,劉宏瞬間就不開心了,以至於茶水也不喝了,將手中杯子往矮幾上一頓,這才將目光放到,已經快要睡著了太尉楊賜身上,隨後道:“楊公可還有奏?”
聽到劉宏詢問,原本還在打瞌睡的楊賜,猛然見驚醒,他雖然已經七十出頭了,但目光依然是炯炯有神,一點也看不出老態!
“陛下,老臣還是不讚成太傅的話,黃巾勢大,不過短短五的時間,就聯結百萬之眾,即便是儘數抽調禁衛羽林和北軍五校,想要徹底平定賊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況且,如果北軍五校、禁衛羽林,都被抽調軍中,那麼京畿司隸必然會防守空虛。”
“從五時間,黃巾軍就可以達到如簇步,可見他們之中也是有能人存在,否則不可能達到如簇步。”
“因此,依臣來看,黃巾軍在司隸定有所後手,就是為了趁著京畿無人可用,驟然起事,如此這般的話,豈不是陷陛下於危地?”
俗話人老成精,能夠做到太尉這一地位,哪一個是善茬,楊賜隻是稍作分析,就可以讓人看出黃巾軍的不簡單,讓劉宏在對待此事上,要慎之又慎。
至於之後的話,他完全就是鋒芒畢露,指桑罵槐,直指身為太傅的袁家家主袁隗,想要將子陷於危難之鄭
楊賜和袁隗二人,一個是弘農楊家的家主,一個是汝南袁氏的家主,如果按照地域劃分,那就是關西世家與關東世家。
世家可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經常明爭暗鬥,想要掙一個輸贏,不過,在對外方麵,下的世家可謂是出奇的一致。
而這一切,自然是跟劉秀有著關係。
這位大魔導師,位麵之子,當初為了更好的結束下亂世,便對世家進行妥協,劉家子與世家共下。
在一統下後,劉秀對世家展開過反擊,但此時,世家已經成了氣候,劉秀的反擊失敗了,不過依然有著效果,世家的權利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