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軍帳被點燃,頓時有人意識到了危機,與此同時,鑼聲陡然而起,在草原大軍之中迅速蔓延開來。
騎兵的速度向來快,尤其是這次的目標隻是搞破壞,所以薛仁貴麾下的這八百敢死之士,紛紛撒開了歡,給敵軍帶來的是無儘的殺戮和火焰。
如果說,在他們最初發起進攻的時候,內心之中還有著對死亡的畏懼感,但隨著戰鬥的進行,他們再也沒有了畏懼,心中隻有無儘的殺意。
因為在薛仁貴的領導下,再加上又是夜裡,草原聯軍的表現,那是非常的不堪,在八百敢死之士的鐵騎洪流之下,他們基本上沒有戰鬥的勇氣,隻知道拚命逃跑。
就這樣,在薛仁貴神威技能的加持下,八百敢死之士紛紛士氣大振,反觀草原大軍這邊,就連對方多少人都不知道,直接陷入混亂之中。
在薛仁貴這次指揮的鐵騎洪流麵前,他們是這樣的脆弱,這樣的不堪一擊!
………
“發生了什麼事。”
三更時分,正是跟周公魂遊天外的時候,隻不過,因為薛仁貴統領大軍到來,他們很多人從睡夢之中驚醒,一醒來就問身邊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麵怎麼這麼吵鬨。
隻不過,即便是他們的身邊之人,也不能給出答案,因為他們也是剛剛睡醒。
很快,他們發現自己所在的營帳,已經變成了一片通紅,炙熱的火焰向他們吞噬而來。
這下子,他們哪裡還顧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求生本能讓他們慌慌張張的,提著手裡麵兵器,從營帳之中奔出。
草原之中都是騎兵,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馬背上戰鬥,可是現在還是三更半夜,戰馬還在馬廄裡栓著呢。
就這樣,沒有戰馬作為寄托的草原騎兵們,當他們出來後,因為心中的驚慌失措,直接傻愣在原地站著,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
不過,轉瞬之間,他們就知道怎麼做了,那就是逃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此情此景正應這句話,由於處於黑夜之中,草原大軍又是剛剛醒來,正是處於一臉懵逼的時候。
他們想要戰鬥,但不知道該怎麼戰鬥,因為所看到的都是人頭攢動,隻能隱隱約約看到,那一群群身形晃動。
但此時,正值夜色彌漫,他們無法真正分辨出,這些人到底是敵人還是己方的戰友,究竟是不是自己人。
既然分不清敵我,那也不必打了,直接跑吧,畢竟敵軍既然敢發動夜襲,那麼人數肯定很多。
隨著喊殺聲越來越激烈,許多草原士卒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下意識的開始跑路。
在慌亂中,不少人因為踩到什麼東西而摔倒在地上,而這樣的士卒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很可能再也爬不起來了。
在逃命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來這麼多,同樣慌慌張張的同伴,直接如同鳥獸群散一樣,踩踏在那些已經跌倒之人的身上,片刻的時間之後,那些人就已經再也沒有了聲息。
………
而與此同時。
薛仁貴帶著八百勇士,殺入草原大軍軍營後,當即決定下達兵分兩路的命令。
一部分人馬跟隨薛仁貴,殺向敵軍的中軍大帳。
而另一股人馬,則是跟隨冉閔和王拔,殺向敵軍的馬廄所在。
在這亂糟糟的情況下,如果這些能征善戰的草原騎兵,在沒有戰馬可以策馬奔騰的話,那他們的戰力就會大幅度下降,恐怕比起一般的步兵來,都要有些不如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嘈雜。”剛剛準備休息的鐵世文,爾朱榮、完顏吳乞買三人,在聽到陣陣喊殺聲後,猛然間驚醒過來。
出於對情況的擔心,他們連鎧甲都來不及穿戴完整,便各自拿起手中的兵刃闖出營帳,隨後大喝叱喝眾人。
“報…啟稟單…單於,是漢軍前來襲營,他們人很多,我聯軍將士難以阻擋。”一名羌人將領氣喘籲籲地喊道。
聽到這員將領的回答後,爾朱榮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當即大怒說道:“漢軍前來突襲?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知道,我聯軍大營的具體位置的?”
聯軍大營的位置,爾朱榮自以為很隱秘,即便是並州軍有著自己的諜報組織,想要將其探尋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漢軍居然找到了,而且,他們還利用這個信息差,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能夠敢這麼乾的人,恐怕也隻有薛仁貴了,畢竟,既然是趁夜襲擊,那麼帶來的人肯定不多,撐死隻有兩三千人,多了就會容易暴露消息。
而薛仁貴這麼做,就是利用他們沒有防備。
不僅如此,按照他們對薛仁貴的了解,這支偷襲軍,恐怕隻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麵,他或許想要畢功於一役。
一想到這裡,爾朱榮的思緒開始活泛起來,當即開口道:“來者可是薛仁貴,他們這次夜襲帶了多少人。”
“啟稟單於,現在天色實在是太黑了,難以分辨漢軍這次前來襲擊我軍的有多少人,隻看到敵軍數量眾多,殺奔我軍而來。”那羌人將領道。
“一群廢物。”爾朱榮聽到手下人如此說,當即大怒不已,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隨後道:“連漢軍的人數都沒有探查清楚,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一群飯桶。”
發泄一下身上的怒氣後,爾朱榮瞬間感覺舒服許多,當即便下達了作戰命令:“傳令給馬克沁、馬克多這兩位將軍,讓他們立即領軍殺出,將敵軍留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