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心跳“砰砰砰”亂了起來,腦子裡翻騰起了各種不可描述念頭。帥哥坐在房間內唯一大床上,問她,怎麼睡?
雲朵真想一下子就撲過去,可是理智終於戰勝了各種邪惡念頭,她深吸一口氣用儘量正常語氣回答道:“當然是一人睡一半,過界被我壓到,你自己忍著,不能吵醒我。”
“就這樣?”淩棄臉上笑淡去,眼中滿是困惑,“難道你剛才想不是我想那樣?”
“你想是什麼?”雲朵裝作一臉天真無辜樣子。
淩棄平靜說道:“都是成年人,有需求也沒什麼羞恥。你知道我不會反抗你,你和監獄裡那些罪犯不一樣。”
“彆說了!你不喜歡事,我不會強迫你。”雲朵氣鼓鼓說,“小餅乾你收好,本來就是給雲米,不需要陪我睡,我也會給他。”
“在監獄裡,我學到了許多,比如知道了這世上沒有白來好處。”
“小餅乾本來就是你憑本事賺來。”
“假釋期,我所有合法或不合法收入,都歸監護人所有。我無權自行支配。”淩棄重複著假釋期守則。
“睡吧,你累了。”雲朵過去也安慰過彆人,精神力一用,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但是對淩棄這種油鹽不進高手,基本沒用。說多少話都是白費心機,淩棄肯定是不會受到影響。
雲朵也不再廢話,去衛生間迅速洗了個戰鬥澡,回來之後躺在了床左側,臉朝外,自己壓著機械手臂,給了床那一半人一個背影,還小心機將床上唯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整個動作就像是唯恐旁邊睡著人對她做什麼那種戒備。
淩棄沒說話,洗漱之後躺在了床右邊,沒有被子他也不強求,仰麵朝天,模模糊糊說了一句:“嫌臟,你可以直說。”
雲朵已經快睡著了,忽然聽到這句話,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淩棄這是以為她嫌棄他麼?
淩棄在腦海中說:不管你信不信,在監獄裡我沒有陪人睡過。
說完這句他似乎是筋疲力儘,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雲米一醒來就看到爸爸拿著小餅乾等著他。他癟癟嘴,“哇”一聲哭了出來。
“雲米彆哭。這本來就是媽媽特意給你帶回來。”淩棄抱起了雲米小身體,輕輕拍著他後背幫他理順氣息。
雲米哽咽道:“爸爸吃吧,我要小餅乾也是給爸爸。”
“爸爸吃過了。”淩棄溫柔安撫。
雲米哽咽問:“爸爸是陪媽媽睡覺了麼?”
“算是吧。隻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媽媽沒有欺負你?”
“當然沒有。爸爸很厲害,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你媽媽也是好人。”
聽著淩棄發出了一張好人卡,雲朵暗自苦笑。如果是她在末世萬人迷形象,再加上精神力,她想和誰交往還不是手到擒來?隻不過那時候她忙著工作,無心戀愛。一直等到靈魂穿越,換了一副樣貌,她對某一個男人真有了心動感覺,卻已經全無優勢束手無策了。還沒有實現營養液自由她,真是先彆想那麼多了,抓緊賺錢才是正途。
淩棄不等雲米再說什麼,已經將小餅乾喂到了雲米嘴裡。
“我今天想去訓練館看看,要一起去麼?”雲朵喝了一瓶異能者專用營養液,終於恢複精神。
“爸爸,我也想去看。”雲米提出了要求。在監獄裡他能去地方太少了,昨晚在嬰兒托管中心,他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玩具,一下子沉迷其中,他好想再去玩玩具。但是爸爸事情更重要,不能將爸爸單獨交給媽媽。
於是淩棄抱起了雲米,跟著雲朵一起離開了房間。
雲朵注意到營養液數量並沒有減少,從昨晚到今早,淩棄隻在酒吧休息室裡吃過幾口小餅乾。昨天他還用了精神力,他真不餓麼?
“你要喝了營養液再去麼?”雲朵一邊問一邊看了一下淩棄身體數據,所有指標都偏低,不過比之前傷口開裂那段日子好了一些。
“不用,沒事。”淩棄拒絕。
雲朵隻好繼續往外走。淩棄依然是抱著孩子錯後幾步溫順跟從。
沒想到一大早,訓練館裡居然有一個人在。
“你好!”雲朵精力充沛時候還是很樂意與人交往,看到有人在訓練,她微笑著主動打招呼,“我是第一次參賽新人,請問你是主辦方人還是競賽者?”
那人留著長發梳成了馬尾,卻能明顯看出是經常鍛煉男性身材,他聽到雲朵聲音之後轉過頭,是個年輕英俊男子。